最难得的是她的气势也丝毫不弱。
面对事情不惧、不躁、不急、不乱,这样的人若是成长起来了,未来绝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任幸能交到一个这样的朋友,倒也算是捡到个宝贝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适合做律师?”
“有人说过,我适合成为一名钢琴家。”董欣怡半真半假地回到。
梁无用但笑不语。
至于董欣怡反驳他的话……
的确,若是她坚持说她不知道他们的诚意,那谁也不能证明她知道。
同样,任幸也是真的没有看到他们的诚意,或者说是,任幸根本就不再相信他们,不再相信他们是会真心对她的。否则,事情也不会搞得这么麻烦,甚至麻烦到还需要董欣怡帮忙的地步。
但他们的确有必要尽快地缓和关系,越快越好。
先不说关系糟糕会增加风险系数,就是甘愿也让人受不了啊。
一个大男人,整天像个失恋的小男生似的,动不动就往人家的窗口瞄,动不动就守在人家的房门口不动弹,时间长了谁还看得下去。
最可怜的就是老幺,几乎每次从任幸那里回来都要被甘愿扒一层皮,一连串的问题搞得老幺晕头转向。
“她今天心情怎么样?”
“她都说了什么?”
“她说这话时什么表情?”
“她有没有提到有什么需要的?”
“她今天胃口好吗?”
……
总之等等等等,事无巨细地,全都要过问个遍。
老幺若是全都顺利地答上了还好,若是答不上,“三百俯卧撑!”
虽然这对于老幺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但问题是憋屈啊。
所以老幺在对任幸愈加上心的同时,还几次三番地来央求他让他赶快想个办法。
可若是他有办法他早就想了,他是最不愿意看到甘愿失意的人。
最后好不容易想到办法了吧,却也还是需要董欣怡配合才会显得自然。
但看董欣怡……
这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明显是对他们还有着怨气啊。
“你们如果真的有诚意,那就摊开来看看吧。”董欣怡说。
而且这很合理吧。
否则,凭什么要她帮忙。
梁无用心下苦笑,既然如此,那他就真诚一些,倒也未尝不可。
于是想了想,说,“其实有件事,任幸不知道,即使是在我们队里,也就只有我和甘愿知道……”
知书达理的董欣怡却破天荒地失了礼貌截断了对方的话,说,“你真的应该庆幸,现在坐在你对面的人是我,如果是任幸,听到你这话,她一定会立马说到,‘那抱歉,我也不想知道’。”
梁无用顿感无语,这倒的确很符合那个小家伙的风格。
“但既然坐在你面前的是我……”董欣怡递给了对方一个“请你继续你的表演”的表情,说,“我还是会愿意听一听的。”
只是这一打断,搞得梁无用哭笑不得,“我还真的是有些好奇了,董小姐在同任小姐成为朋友之前,也是这样的性子吗?”反正,他是觉得不是。
然对于梁无用的问题,董欣怡却只是微微一笑,“抱歉,这个,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