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幸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人……
有了这个怪念头之后,原本就感觉他有些诡异和阴冷的她更加排斥他了。
尤其是那张麻木得连动都不会动一动的僵硬的脸,仿若制作失败的蜡像一般,看着都没有公园里的雕塑栩栩如生。
反正,任幸不喜欢他。
不过当然,不喜欢他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是甘愿的人!
只是如今又加了一条——
他居然在她的面前显摆他的九节鞭功夫!
否则她抢衣服的时候他不拦着,她冲到窗户前时他不拦着,她往窗外扔衣服时她不拦着,偏偏等衣服脱手了之后他才祭出他那泛着银色冷光的九节鞭,这不是显摆是什么?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潜台词都通通地摆在了明面上,那意思分明就是——
没本事就老老实实的回屋眯着,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特么的!
“你们的那点儿本事也就能欺负欺负我这个未成年吧!”
偏偏她自己还蠢得要命,总是不长记性地一次又一次地自己往枪口上撞!
好吧,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没本事,她躲着成吧。
看见桌上放着的她的信件,拿着就要离开,决然之姿大有一副从今以后你们玩你们的我玩我的模样,彼此互不相干,两相静好。
然而不料她拿着信刚要离开,就再次听到那干涩低哑的声音坚持地说到——
“不能拿走。”
“不能拿走?”
任幸嗤笑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强调到,“你睁大了眼睛看清楚,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的,收件人,任幸。”
谁知男人就像没听到一样,沉冷地坚持到,“不能拿走。”
任幸懒得理他,拿着信转身就走。
因为手掌缠着一圈纱布的原因,不好弯曲,她就干脆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信。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看寄信人的地址,这信,应该是于少杰给她的。
应该……又是他演唱会的门票吧……
他最近又有演唱会了?
任幸猜测着。
他每次演唱会都会送门票过来,即使她一次都没有去过。
因为她压根就不喜欢听歌,不是乱轰轰的就是咿呀咿呀的,如她这没有艺术细胞的“莽夫”,根本就欣赏不了。
如果不是为了跟甘愿较劲,她这信还真是懒得拿。但如果是……
“呀!”
结果她这边正想着,那边人就将信件卷走了。
又是九节鞭!
而神奇的是这精钢打造的九节鞭,卷走的纸制的信封竟然丝毫未损!
可惜眼下的任幸根本就顾不上惊艳顾不上就羡嫉了,她现在只有气恼和愤怒!
“你到底有完没完?!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你反倒来招惹我,你吃饱了撑的是吧!如果真闲的没事做,那就出去扑个蝴蝶抓个蛐蛐什么的,能打发时间的事情多的是,再不行,就出去和和泥吧玩!”
然而她这边说了半天,那边的人却直接将她的信对折后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即理所当然地说,“等队长。”
“呸!”
甘愿甘愿又是甘愿,凭什么?
“爷我的事,凭什么要等他那个没用的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