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那本来只是为世子疏通瘀滞气血的,没什么大碍。”
“那我就放心了!”
宁王妃松了口气,带着人离开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
沈晚棠略微坐了一会儿,然后吩咐杜鹃:“再去找匠人给我打造几根银针,世子头上那两根,大约是拿不回来了。”
“是。”
杜鹃应了一声,然后小声问她:“世子妃,那银针扎在世子头上不拔,真的不会有事吗?”
“大事自然不会有。”
沈晚棠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刀刃冰冷锐利的触感似乎依旧还在,皮肤也在微微刺痛:“不过,小事还是会有一点的。”
“什么小事?”
“唔,世子可能要头疼几天了。”
杜鹃一听会让萧清渊头疼好几天,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儿:“这可不怪您,反正是世子不让您拔的,不信任您的后果就是他自已遭罪!该!”
琴心拿了药膏,一边给沈晚棠脖子上的红痕涂药,一边气鼓鼓的道:“世子如今心里只有画意,也不知道画意那丫头给世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能让世子先是陪她回家奔丧,又让世子为了救她不惜挟持世子妃当人质!”
“世子妃管家那样辛苦,还几次三番替世子治病,世子不感激世子妃就算了,怎么能这样伤世子妃!他好狠的心,您这皮肤都被他的刀割红了,眼看着就要破皮见血了!”
“回头外面又要不知道该怎么编排世子妃了,本来风言风语就多,世子偏又不消停,这不是故意往旁人嘴里递话柄吗?”
沈晚棠听着两个丫鬟对萧清渊的嫌弃抱怨,却并没太当回事,一来萧清渊确实还没有脑子发昏真的伤了她,二来,画意也没那个胆子鼓动萧清渊做这些事。
她心里很清楚画意想要什么,她是想要萧清渊的宠爱,她希望萧清渊整个人都属于她。
至于萧清渊陪她回家奔丧,这大概并不是画意想要的,因为这件事太扎眼太颠覆主仆关系,对她没有半点儿好处。
而萧清渊用刀挟持她做人质,跟画意就更没有关系了,这是萧清渊自已突然冒出来的馊主意而已。
她正想着,柴嬷嬷便带着棋语和书香回来了。
“世子妃,已经问过了,是顾二公子派了他贴身小厮来给世子送了一样东西,世子才突然发狂的。”
柴嬷嬷说完,棋语便捧着个木盒上前道:“世子妃,您瞧,这就是顾二公子送来的东西。”
沈晚棠低头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画意是衣裳,她不禁摇头:“这么多血迹,顾二公子这是故意往世子肺管子上戳啊,生怕世子不去找他抢人。”
棋语忍不住问道:“世子妃,这真的是画意的血吗?顾二公子打她了吗?流这么多血的话,那画意岂不是快没命了?”
琴心几个全都一怔,她们如今虽然很不喜欢画意,可是骤然间听到她可能被打死了,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和压抑。
沈晚棠见她们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知道她们可能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为丫鬟们解释起衣服上的血迹来:“这些血迹的颜色偏暗偏深,味道也很腥,这个血量,人血的味道,不可能这么大,而且都这么久了,有一部分还没有凝固,人血浓稠,不会这么久了还没凝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