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煦之和付婉雯来了。
如贺煦之头天所说,付婉雯来,主要是确定郁婼的想法,然后确定礼裙设计师。
贺煦之看到郁婼出现,并没有太过惊讶。
其实这才像郁婼,逆来顺受。
以前的郁婼根本不会闹,什么都听父母安排,这次她闹了,但结果显而易见。
赵念巧是她的软肋,由不得她不管不顾。
付婉雯问郁婼:“婼子,你想好了吗?”
郁婼点头,“我听我爸安排。”
付婉雯很满意,她想要的也正是一个好拿捏的儿媳妇,不然性子要是像贺煦之一样,那岂不是要更头痛。
付婉雯:“好,你有没有喜欢的礼裙设计师?时间比较赶,最好是国内的。”
郁婼说:“没有,我不关注这些,您安排吧,我没有意见的。”
贺煦之看了一眼郁婼,忽然生出几分恍惚。
从前的郁婼好像回来了,但很莫名地,他又有种感觉,从前的郁婼再也回不来了。
她看起来乖巧顺从,但她的眼底不是从前那份恬淡安宁,而是一片晦暗灰败。
她好像……
变得成熟了。
付婉雯谈完正事,打算走,贺煦之说:“妈你先走吧,我和婼子聊聊。”
付婉雯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好一阵,说:“你对婼子好点,她现在是你未婚妻,以后会是你的妻子。”
“知道了。”贺煦之又没耐心了,他很烦别人说教,哪怕这个人是他妈。
郁何平今天精神状态倒是不错,送付婉雯到门口,折回来又招呼贺煦之:“那你们聊,婼子你给煦之把茶添上。”
贺煦之说:“不用了,我和婼子去她房间吧。”
郁婼也没拒绝,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到郁婼房间,她身体疲惫,坐到沙发上,靠住靠枕,问贺煦之:“你要说什么?”
贺煦之先走到窗口,往下面看了一眼,“行啊你,以前胆子屁大一点,现在二楼都往下跳。”
他承认自己非常记仇,不阴阳怪气两句就不舒服。
郁婼了解这少爷的秉性,她垂着眼,“二楼也死不了,再说死了更好。”
贺煦之像是被刺了下,回头望着她,“你至于?我有那么差劲?”
郁婼也看着他,“你是不是忘了,你在滑雪场说看着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