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重阳送李延离开,二人走出城门,人烟稀少了,倪重阳说:“我希望二姐夫回清河县,可以替我带一句话给倪里正。就是五日后在大坟脚村申正时见面。我有话要问他,请他一定要来。”
李延说:“可是刚才,端午妹妹说让你不要回去。”
“我会告诉她的。可是这次我必须回去。我不能看着叔父走进累累罪行中,越陷越深。”倪重阳说,“不然,最后他悬崖勒马都太晚了。”
李延说:“你的心意我理解,你放心,你的话,我一定会给你带到。”
“多谢。”倪重阳对李延拱了拱手。
然后倪重阳心事重重的回去。
穿过前厅,便是杨端午和倪重阳日常起居的地方了,虽然麻雀不大,却五脏俱全。
厨房在一楼,泥沏的灶台经过时间的沉淀,颜色几乎变成了黑色,但在杨端午的打理下,却是光滑整洁。边上,一张木桌不大,但足够两三人同席。
只是水缸显得有些占地方,杨端午便让倪重阳换了个小点的。
木桌后面,是个楼梯,是通往二楼寝室的必經之路,虽然陡峭了些,但也算是坚实!
二楼,一张木床占据了大半个房间,倒是透过橱窗,可以看见街上人来人往,倒也是方便的很。
古朴的房间内,杨端午特地挑了几盆兰花放在案头,令沉闷的气息顿时活泼起来。
这还不算,杨端午还在房间内点上倪重阳收集起来的沉香,弗一进入,便宁心静性,这香味,让倪重阳很是喜欢。
因为店铺很早就关门,端午就在家里烧好吃的菜。
倪重阳则看书,可是看着看着,他心情烦躁,看不下去。
对着手中的扁担出神。
“重阳哥哥,你可是很想见见叔父?”端午端了碗枸杞汤过来,放在倪重阳面前。
枸杞是很好的滋补品,还养肝护脾,端午经常煮给倪重阳吃,倪重阳再忙碌也从来不疲倦就是这个原因。
“嗯。”倪重阳低着头,“端午,我刚刚让李延帮我转告给我叔父,我要和他见面。你不会怪我没告诉你吧?”
端午笑道:“看你出门时候的脸色,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了。你和他毕竟是亲叔侄的关系,你为他担心,我也能理解的。”
“端午,我只是——”倪重阳站了起来,双手负后走了几步,说,“如果这么劝说,叔父还是不愿意改正,我以后也不会再管他的事了。”
“那你就去吧。重阳哥哥。不过你要小心。”端午说,“我是让你小心你婶婶。”
“我婶婶?”倪重阳一怔,“哦不,她不会害我的。”
“她曾经害过你。”端午说,“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还有堂弟,他虽然学业不精,可心术却和婶娘一样,七绕八弯的,不好对付。”
“端午,你别说了好吗?”倪重阳忽然脾气变得很差,粗暴地阻止端午继续讲下去。
端午点点头,好吧不说就不说,反正每次一提到倪重阳的亲人,他就不爱听的。
那群人,蛇鼠一窝,端午还不稀罕讲呢。端午扭头就走进了厨房。
倪重阳连忙追过去:“端午,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呢。反正以后你自己会看到的。很多时候,人往往要自己看清了之后,才会明白我说的对不对。”端午爱理不理的。
“我知道你是好意,我错了还不行么?”倪重阳拉拉端午的手,“可我也要有点信心啊,我这次回去,一定可以说服叔父和婶娘,都不再做坏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