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时间差不多了。”粟潜拈起湿巾抹抹唇线,长腿一抬,拖着原小园就往外走。
原小园一点儿都不介意他此刻“粗暴”的方式,看向他问:“粟潜,你说River不会受什么精神刺激吧?”
“我让他们加倍补偿。”粟潜很男人地道,华家这次对一个孩子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得狠下手腕铲除这种心眼填粪的毒瘤。
“我害怕。”原小园脑补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比如River被吓傻了,或者喂了哑药,再也开不了口什么的,总之,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别怕,华裕不敢。他不是个豁出去命的人。放心。”粟潜浓眉紧锁,口中却笃定地安慰她道。
他何尝没有想到那些不好的东西。
万一,如果真有万一,那么,他肯定会剁了华家一家老小的,绝不手软。
原小园眸光凉凉地看向他:“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担心他吗?”
都说父子连心,难道他们父子二人,一点儿心灵感应都没有吗。
“昨晚我梦到他了。”
“梦到他?”原小园惊愕地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一会儿是我小时候,一会儿又变成了River,醒来后我很想他。”粟潜道。
“你从来没和他说过话。”原小园有些怨念地道。
粟潜眸底有些火光,深沉道:“一个人在囚牢里想的太多,容易把问题复杂化,我之前一时没转过弯来。”
“。。。。。。”这个借口可以过关吗。
原小园有些纠结,顾左右而言他,“你觉得亲子鉴定的结果不准确吗?你是不准确的那百分之零点一吗?”
“不,我一直有个感觉,有人动了手脚。”粟潜道。
“谁?穆蔻?华澄还是黄女士?”
“不,不是他们。”他心里有个疑影,暂时还不能告诉他。
“你疑心过了。”原小园道,她不认为还有其他人会搅和这趟浑水。
粟潜抓住她的手回到房间,接了个电话,严肃地道:“穆蔻我调查过来,没有和意愿的人接触过,华澄更不可能,她巴不得你和我纠缠不清,离她的心上人远点,至于黄女士,就更不可能了。她没有出发点。”
一番分析下来,好像这些人个个并没有理由对DNA鉴定结果做手脚。
“那。。。。。。可能是医院弄错了吧。”原小园发懵地道。
“第一份报告是穆蔻拿给我的,我不相信,亲自叫人去测了一遍,结果。。。。。。不甘心,换了家医院,结果还是那样,你不觉得有问题吗?”粟潜挑挑眉,一步一步把傻兔子一样的女人往某人身上引。
“什么问题?”傻女人上钩。
“你认识的人里面,有谁和医院关系特别密切的?能暗箱操作结果的。”问题指向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