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园打了个冷颤,没想到粟江平日里看起来最人蓄无害的花花公子,还有这么狠的一面。
到达阿富汗一周后,莫德传来口信,让原小园——“江堃的家属”,带着钱和他见面。
莫德不知道儿子是被粟江绑走的,绑的人说他们是江堃的家属。
“怕吗?”出门前,粟江淡淡地扫了一眼原小园问。
“怕的。”原小园如实道。
“会有二十名保镖跟着保护你,剩下的看你的运气了。”粟江道。
她自己信誓旦旦地说刀山火海,都要闯的,他自然没有给她找台阶下的道理。
“嗯。”原小园扬了扬清澈的眸子,裹紧面纱提着部分现金和银行卡走人。
四个小时后。
她面色如常地回到宾馆,见粟江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烟,闷声说了句:“我回来了。莫德拿了钱和银行卡。。。。。。”
粟江猛地抬起头来,面容晦暗道:“我知道了。”
原小园挪着沉重的脚步朝自己房间走去:“路上没遇到袭击,保镖都回来了。”
粟江还是不冷不热地“嗯”了她一句,继续歪在沙发上喷云吐雾。
在忐忑中过了两天。
这天晚上,粟江忽然接了个电话,然后神色凝重地敲开原小园的房门道:“人来了,我们赶紧走。”
“谁来了?”原小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江堃。”粟江一句废话没有。
粟家的私人飞机就停留在宾馆后院的草地上,原小园火速收了东西跟他过去,只见几名保镖身边站着一个胡子满脸,头发乱的像鸟窝一样的消瘦男人。
“江堃——”原小园失声叫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激动。”粟江白了她一眼道。
原小园呆呆地看向江堃,小鸡啄米般点头。
六个小时后,潜园。
原小园拖着全盘凌乱的Cyril来到江堃面前,“喏,你儿子。”
在我家养的胖嘟嘟的,没亏待他吧。
江堃一路没说法,像根木头,到了潜园还是不说话,递给他水就喝水,递给他烟就抽烟,像受了极大的精神刺激失语了一样。
“爹地。”Cyril站在他面前叫道。
江堃望着儿子,眸子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原小园看着他的情形,忍不住难过到心口疼。江堃是什么人,才三个月不到就被折磨成这副样子,身上一点风流不羁的影子都没了,想象不出来他经历过什么。
那么粟潜呢,绑匪知道他是什么人,对他,肯定更是百般折磨屈辱吧。
“他和你关在一起吗?”粟江问。
江堃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扑哧扑哧地吐着烟圈。
“江总,我求求你说句话吧,我想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原小园都要给他跪下来磕头了。
她心急如焚。
江堃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伸手牵住Cyril,语调生涩道:“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