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园闻言心脏都不好了,“我不考虑。”尼玛,要是那样的话,她宁可这辈子都不生育,受罪事小,要是她频繁光顾不孕不育科室的消息传扬出去,就太难听了。
那些盯着要撬她墙角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刻薄她呢。
不不不。
这种事情,还是对外宣称二人丁克好了。
粟潜罕见地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对路雪凝道:“我们商量一下。”
“好,那我先走了。你们决定好了通知我一声。”路雪凝换上职业的微笑,优雅地跟雇主道别。
“路医生,我送你。”粟潜突然绅士地道。
路雪凝脚步一顿,受宠若惊地道:“谢谢粟总。”
原小园听见丈夫要去送别的女人,心里涌起一丝醋意,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蔫蔫地假笑着看他们出门。
“粟潜,你车开慢点,我回医院,不是赶去投胎的。”路上,路雪凝被粟潜的车速吓到,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粟潜冷不丁在转弯处玩了个急刹车,吼道:“路雪凝,你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路雪凝脸色煞白,一头差点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粟潜,你混蛋。你老婆有问题,你拿我出什么气,嫌我没本事就不要找我,另请高明呀。”
“路雪凝,你真不够朋友,下车。”粟潜语气冷的结冰,一掌拍开车门,往外面赶人。
路雪凝看了眼黑黢黢的外面,心一酸,哭了起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一个女孩子家,万一碰上坏人怎么办。
“我们聊聊,聊完我再送你回医院。”粟潜见她哭了,语气瞬间软了下来。
这女人,从幼儿园跟他就是同学,虽然后面没碰撞出爱情火花,加上性别限制,也做不成好基友,有点遗憾,但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他也不忍心看着她被气哭不是。
“啊,你不是要把我扔在这里不管啊?”路雪凝傻里傻气地问。
“不是。”他有那么不靠谱吗。
路雪凝抹干眼泪,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怀孕这个事儿,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有人被医学诊断不孕不育,结果后来意外怀孕了,有的夫妻什么问题都没有,可怎么努力都没有孩子。。。粟潜,你太太。。。还是先调理身体吧。”
粟潜摸了一支烟出来衔在唇上,冷峻的容颜霎时染上些许沧桑,显得他更有男人味道,“路神医你说的太严重了,粟太太和我才结婚一年多,哪里算得上不孕不育。”
“按照医学上的标准,结婚一年无措施同房没有怀孕就是不孕不育。你不要讳疾忌医。”路雪凝贪婪地看向他烟雾明灭间闪现出来的俊容道。
“先不说这个,你今天把脉的结论是什么,好像还没细说。”粟潜眼眸深邃的望不到底,别人看不清楚他真正在想什么。
“宫寒气滞,肝郁不舒。”路雪凝掰着指头认真地道。
粟潜深蹙了一下入鬓的浓眉,“这个可以调理。”
“嗯。”路雪凝点了下头,“心情也很重要,你太太之前是不是经常处于抑郁状态。”
粟潜闻言怔了下,缓缓道:“她嫁给我之前是不快乐。”
切——
路雪凝鄙视了一下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道,“说不定是嫁给你之后才不快乐的,像你这样的有钱有颜又有闲的男人,身边肯定围了不少女人吧,天天要给你挡桃花,也怪郁闷的。”
“我的桃花?路雪凝,别逗了,哪朵开过?”粟潜自嘲道。
从小到大,追他的女生后来不是都恨上了他,到处传扬他性取向有问题,哪里是桃花分明是灾星好不好。
“呵呵,粟太太可真是有福气呢,粟潜,认识你这么年了,我自以为很了解你,可怎么也没想到你最后竟然爱上了一个女人。”路雪凝啧啧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