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楼下滚动播放的电子屏幕没有任何关于粟氏发生问题的消息,全部是子公司和世界各地矿井传来的好消息。
找不到一丝粟潜出事的痕迹。
原小园在楼下滞留了一会儿,转身进入电梯。
到了顶楼,她输入指纹,打开门,环顾四周,办公室和昨天没什么两样,还是那样的大气,奢华。
靠窗的绿植沐浴在太阳的光辉里,绽出一片蓬勃的绿色。
默默坐下,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像昨夜他走后一样,仍旧是关机状态。
粟氏庄园里。
“说,到底跟她断与不断?”
神态苛严的粟荣庭一双虎眸扫视着正对面一脸不羁的年轻男人。
“没玩够呢。”
粟潜衔着一支烟,星火明灭之间白烟一圈一圈画出。
“非要重蹈你父亲的覆辙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不可。”
老人家怒不可遏地掀起眼皮。
“她是她,苏家的人是苏家的人,没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你非要牵扯的话。”粟潜瞥向他,把烟支夹在指间。
粟荣庭被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肖子孙。既然你不自觉,我就主动豁出这把年纪,替你把她送走。”
今天是他和原小园约定的三天里的最后一天了,他派人一直盯着二人,发现她根本不像要去国外的意思。
所以,昨夜,他只好叫了几个当过警察的保镖上门把粟潜带过来。
“当年我父亲就是这样被一步步逼死的。”
粟潜黑眸无底深邃,眼底的光暗了暗,幽沉发声。
他的声音低哑无力,夹着烟支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脸微微扬起,视线却向下停留在茶几下面的一块巨大的蓝钻石上。
那是父亲在离北极圈不远的地方开采出来的。
被他命名为“海之魂”。
它的蓝色,是海洋中心的深沉蓝,在矿石中沉睡了几千年,沉淀到没有一丝杂质,通透无比。
有色钻石,其价值超越任何一款无暇的透明原石。这颗顶级的“海之魂”,其价值更是无法估量。
“砰!”
一只贵重的紫砂杯被砸到地板上,溅起的水花将蓝钻的光折射成无数白色。
“你……”
粟荣庭颓然跌坐在红木沙发上,指着孙子的鼻子,手在发抖,“给我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听见动静,几个保镖迅速进来。
“看住他。”
粟荣庭额角青筋暴突,脸上的皱纹都在抖,眼中无数道利剑迸发,像要把什么射透似的。
“爷爷。”
粟潜面色凝重,眼底深邃得和“海之魂”相映成一体。
“不要叫我。”
粟荣庭斥道,甩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