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这些骚娘们个个都是妖精啊,咋就什么事都猜得出来呢?红云婶子连我吃桂枝嫂子的奶这事都琢磨出来了。。。。。。”他心里暗骂。
“凡,我回家瞧瞧鱼汤熬得咋样了,待会替你送过去吧,你一个大老爷们提着鱼汤去娘们家串门,万一被别人撞见了就不好了。”
红云婶子敲了敲车窗,转身扭着大屁股回家去了。
“哎,女人心海底针啊!她到底是咋想的呢?单纯是想帮我?还是。。。。。。”
迟凡探出脑袋望着红云婶子远去的大屁股一阵狐疑嘀咕,他搞不清楚她心里到底是琢磨些什么--他很感激她能帮忙熬鱼汤、替他送过去,这确实是为他避嫌着想,可是他又怕她折腾什么幺蛾子。
“嗷。。。。。。”
络腮胡哼唧了一身,身体一阵抽搐哆嗦。
“得,折腾得这家伙也够惨的了,应该长点记性了,说起来还得感谢他呢,要不是他瞎吧眼撞了我的驴车,大冰山不就擦肩而过了么?”迟凡瞅着络腮胡那猪头脸,心里感慨想道。
他现在心里的气也消了,瞧着络腮胡那惨状也有点过意不去。
“啊。。。。。。呜。。。。。。”
络腮胡从睁开的那一丝眼缝里瞧见迟凡拿着银针朝他扎了过来,吓得凄厉惨叫,慌忙挣扎身体躲闪,可惜车里的空间就那么大,他能躲到哪里去?
“瞎叫唤啥?老实点!你TMD以为老子要灭你的口?”迟凡没好气地骂道。
络腮胡没敢再挣扎,反正是逃不出迟凡的手掌心了,干脆就闭上眼等死吧--他那眼睁开跟闭上都没啥区别,他现在早已彻底绝望了,不怕迟凡弄死他,就怕继续让他生不如死。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不自觉地浑身颤抖,连裤裆都一阵阵哆嗦,要不是那坨物件肿得成团了,估计要尿裤子了。
“瞧你这点出息,白长了这么个大块头,废物点心。”
迟凡拍拍他的腮帮子,示意他别乱颤悠,然后飞快地在他脸上、手腕、小腹位置接连扎了几针。
“麻蛋,也就是老子好脾气,要不然非得让你活活让尿憋死!”
他收起银针,顺手点了支烟,一想到络腮胡曾经想废了他的命根子,就忍不住来气。
“谢。。。。。。谢谢大哥,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络腮胡猛然感觉嘴巴能张开了,眼睛也能睁开一韭菜叶宽了,急忙一个劲地点头道谢。
他惊喜地发现不仅脸上、手腕的淤肿在迅速消退,那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剧痛也基本感觉不到了,就连小腹的胀痛也好了许多--虽然依旧是憋尿腹胀,可是已不再是那火辣辣的刺痛,至少还能憋着住。
“谢我啥?谢我将你折腾成这副模样?”迟凡挑衅笑道。
“呃。。。。。。我活该,是我不开眼惹到大哥头上,您已经很仁慈了,那个。。。。。。谢大哥不杀之恩。。。。。。”络腮胡慌乱说道。
“你心里就不怨恨我出手歹毒?”迟凡冷笑问道。
“没。。。。。。真没!拳头大就是爷,我技不如人打不过你,还是我先出手的,有啥可怨恨的?要说怨恨,那也是怨我自个。。。。。。”络腮胡摇头苦笑。
他那脸还没完全消肿,这一苦笑可真是比哭还难看。
“嗯,算你还有点思想觉悟,得,也不折腾你了,等我抽完这支烟就给你鼓捣鼓捣手,三两天就能痊愈了。”迟凡“赞许”地瞥了他一眼。
“大哥,真。。。。。。真的三两天就能痊愈?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还以为。。。。。。得当废人熬好几个月呢。”络腮胡猛坐起来,瞪着大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切,信不过老子的医术?”迟凡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撇嘴说:“右手只是筋有点挫伤,今天就能恢复过来,左手嘛就得三天左右才能痊愈,得正骨接上然后再愈合骨茬。。。。。。”
“大哥,不!师傅!求你收我为徒吧!”络腮胡急切地喊道。
他说着便慌忙胳膊肘一撑,翻身跪地,“咣咣。。。。。。”磕起头来。
在他的眼中,迟凡不仅武艺牛逼晃腚,而且医术更是炸天,那简直就是一面魔鬼一面天使的妖孽般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