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瑞音看见他和周柏羽两个人,眼里只有恨铁不成钢:“知不知道你们两个给我捅了多大篓子?”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还挺有责任心的啊,都伤成这样还上台表演。教导主任还问我,你们把这两个同学是化得特效妆吗怎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多大了?真是不让人省心,他们班班主任都来找我问话了?”她无奈地看着这两个人。
他们两个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都缄口不言,任人打骂。
卢瑞音一边看着手中不断弹出的信息,一边头疼的在原地转,站在她的角度是相信自己班的小孩不会是主动霸凌的那一方,可怎么看他们两个也是受害者。
这种程度的打架事件已经可以记过处理,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且他们是先动手的那一方,更严重的就要被停课了。
所以她怎么也不相信这起暴力事件是随机发生的,这两个小孩一定隐瞒了什么。
陈念荒低头看着掌心,沿着生命线龟裂,上面是干涸的血块,是他自己的。
那是下狠手时打偏砸进墙面流的血,这么多年就没如此冲动过,他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如此下作的人。
“对方家长现在正在办公室,你们两个马上把家长叫来。”卢瑞音看着沉默不语的两人,语气愈发的严肃,带着愠怒。
学校一直宣扬反校园霸凌,对暴力事件的态度就是零容忍,不管你成绩如何好,这种行为就是在挑战老师和学校的底线。
陈念荒就那么站在那里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悔意,甚至连站姿都是散漫的,看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给我站在这里好好反省!”卢瑞音走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站在报告厅的紧急通道口,又一次成了两棵黑夜中迎风不倒的树。
窗户开得很大,冷风毫不费力地灌进来,陈念荒前襟敞开,系得不浪漫不绅士不尽如人意的领带就这么歪到另一侧,原本的今天他应该身着笔挺的西装梳起成熟的发型,光鲜亮丽地站在台上。
突出的喉骨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的内心还在痛苦地挣扎。
两个人在寒风中没有闲聊,就是这么安静地站着,这次与他们之前的心态完全不同,他们考虑得更多,冲动着两个字无情地把他们禁锢在原地。
办公室:
十三班的班主任和那两人的家长一起坐在那儿,等待处理结果。
陈念荒和周柏羽两个人就一直靠墙站着,低着头,把桀骜不驯的视线放在鞋面上,不然陈念荒不敢想象能有多么恶心。
那两张嘴里不断爬出张牙舞爪的蛆。
“老师,就算是这样也不能随便打人啊!”那人还在申冤。
那人的母亲一心为了孩子:“老师你可得为我们家孩子做主啊?”
“你们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的吗?”卢瑞音再一次警告他们,“真像他们说得那样,你们两个无缘无故就打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