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们噤若寒蝉,酒客们埋头无言。
此时整个仙满楼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老鸨慌里慌张跑进门,摇着手绢攀附在陈攀手臂上,满脸堆笑,谄道:“哎呀,陈公子,大家到妈妈这儿寻乐子,为得是个开心,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咱媚娘可是卖艺不卖身,听闻陈公子最是怜香惜玉,想必不舍得冲撞美人吧!”
陈攀蔑笑着瞥了老鸨一眼,从小弟手中抽出一叠银票塞进她的胸衣。
“这身是卖还是不卖?”
老鸨搂了搂鼓胀的胸脯,故作一脸为难的看向台上的媚娘:“这。。。。。。”
媚娘见状,笑吟吟的说道:“奴家挑选入幕之宾,不为银子不为权,只为真心,若陈公子能俘获奴家的心自然可得奴家的人。”
“哈哈哈,一个玩物也敢和本少爷谈真心?”陈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陈公子如此侮辱奴家,奴家断不会相从。”媚娘娇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愠怒,却丝毫没有惧色。
陈攀目露凶光,他何等身份,如何受得了一个青楼女子的忤逆,狞笑着说道:“我陈攀要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何况你一个妓女,今晚定要让你欲仙欲死!”
正在此时,一声讥笑突然在大堂内炸开。
“你这人还真是恬不知耻。”
声音不大,却震惊全场,所有人整齐的把目光汇聚到一起。
“如此仗势逼迫一个姑娘,算什么男人?欺男霸女的恶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算什么英雄?”孔俊生缓缓起身,继续讥道。
语不惊人死不休,整个京都没有几人敢如此讥讽陈攀。
“虽然很爽,但这小子死定了!”在场众人迸发了同样的念头。
蒲秋田更是张大着嘴,满眼惊恐的望着他。
“这小子如何敢的?对方可是相国府的公子!找死可不要带着我们啊!”
场中唯一镇定的也只有王政宏了,孔俊生向来不畏权势、嫉恶如仇的性格他是知道的。
不然也不会作出那首批判朝廷的“定国策”,被人抓住把柄陷害入狱了。
陈攀定在原地怔了良久,方才回过神,眼中迸发出熊熊怒火:“好,很好,很久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小子,今天谁也保不住你!”
他面目狰狞的盯着孔俊生,如一头择人而噬的饿狼。
王政宏缓缓起身,站在孔俊生旁边。
“王政宏,你保不住他,既然你管不好你的狗,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陈攀恶狠狠道。
王政宏面不改色,平静说道:“他是我的朋友,有我在你就休想动他,可是动我,你敢吗?”
“哈哈哈,敢吗?我陈攀有什么是不敢的?”陈攀皮笑肉不笑,随后抬手一挥:“把他们围起来,除了姓王的,一个不放过狠狠打!”
“至于那个小子,本少爷要亲自剥了他的皮!”
身后的小弟闻言一拥而上,个个眼中闪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