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冬天喝下去多少酒,基本就得吸收多少酒精,所以说这夏冬两季喝酒,夏天必然比冬天要能喝一些。
酒足饭饱,吹手们正准备出门继续,但管事的把主事喊了过去,说家主有事儿要交代,主事的就跟管事的去了。
少时,主事的回来了,开口说道:“这儿的规矩真特娘的怪,半夜摔盆,还不跟出殡一起,单独摔盆,真是怪了,不过主家说了,先休息一会儿,一会儿跟着去摔盆,但后半夜得陪着一块儿守灵。”
剩下的吹手就三言两句的说起来:“什么?跟着守灵?守一宿吗?这哪儿能扛得住,多冷的天啊。”
主事:“唉,干这行就这样,别得罪了主家,主家怎么安排就这么办吧。”
吹手们虽然不乐意,但也没有别的办法,谁让拿人家的钱了呢。
休息了一会儿,管事的来招呼吹手们出发,吹手们就各自拿着乐曲跟着摔盆的孝子孝孙等一队人后面吹吹打打的走。
这里说说摔盆,所谓的摔盆是规矩,就是把在灵堂前烧纸钱的泥盆摔碎,俗话叫孝子盆,一般是由非孝子,但跟死者亲近的人抬着一架帐子,就是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儿竖着两根杆儿,杆儿上拴着一根红绳,有一张或多张彩布挂起来,桌子上有贡品,有香炉烛台等一系列供奉用的东西。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大街上,每走九步就得放下帐子,孝子孝孙跪下磕头行礼,然后再走,步伐由喊号子的人看着,如果走快了,会提醒领头的慢点,领头的是怀里抱着孝子盆的孝子,如果这家没有没有儿子,就换孙子,如果连孙子也没有,就得由亲兄弟家儿子来代替。
一直走到差不多村子的中央,磕足了四十九个头,才能正式的停下帐子,孝子孝孙两边儿跪好,由喊号子的来主持摔盆,摔盆讲究一次摔碎,越碎越好,传说这孝子盆就是死者的锅,摔的越碎,死者走的时候越容易携带。
摔完盆,跟着看热闹的小孩要去抢桌子上的贡品,民俗说吃了这种贡品小孩不容易夭折,好养。
孝子盆一摔,杠夫起杠,正式开始出殡。
但摔盆多是在午时,就是中午十一点左右,半夜摔盆的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主家就是这么安排的,吹手们也只好就这么跟着,出了门口就是大道,一行人且走且跪,本来是一跪吹手里吹大杆儿的就得吹一个调子,但因为主家之前吩咐过不能吹大杆儿,所以也就剩了这道工序。
本来一切顺利,但吹手里吹唢呐的小伙儿因为多喝了两杯,此时酒劲儿上头,见快到地方了,摘下背上背着的大杆儿卯足了劲儿,一声低沉浑厚的大杆儿声音传了出来。
接着就看孝子孝孙们脸色大变,吹响大杆儿的吹手此时也被吓醒了酒,不知所措,就在主事要上去赔不是的时候,异变突生。
就见不远处雕梁画栋的豪宅顷刻间崩塌,两边儿盖满了土房的大道一下子变成歪歪扭扭的山路,两边儿的土房也都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片片茂密的小树林,孝子孝孙们都变成了似狗非狗的东西,抬着的帐子跟帐子上的贡品也都变成了破桌子,蚯蚓,土疙瘩,只有桌子上的帐子还是原来的帐子。
吹手们都被吓傻了,一个个愣在原地,孝子孝孙变的东西也都四散逃走了,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吹手们家伙事都顾不得要了,撒开腿脚玩命的跑起来。
跑了一会儿,依然还是在这条山路上,两边儿的小树林变了好几变,但一行人就是走不出这荒山。
主事的跟队伍跑散了,心里大急,知道是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脱下了裤子对着路边儿撒了一包尿,又脱下了裤衩套在脑门上,也不知道他是听谁说的这样可以辟邪。
但奇怪的是主事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又跑了一会儿,竟然认得了路,原来自己在离家有近十里地的南面皮猴山上。
一路跌跌撞撞,一直跑到听见了鸡鸣声,主事可算跑回了家里,到家后浑身不停的颤抖,脸色苍白,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还有一帮人不知道回没回来。
这时候太阳也从东方露出了头,主事的开始一家一家的跑,结果得到的答案都一样,都没回来。
主事知道大事不好,疯子似得跑到了周父家里,因为那时候碰上了不干不净的东西人们的第一反应都是找村里的先生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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