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知错。”皇后心有不甘,却不敢当众忤逆宁德帝,只得咬着牙低头认错。
“若非阿枫一向同您亲厚,及时将消息封锁在了成王府内,只怕阿焯今日这一闹,会为您和夏国带来诸多祸患。”永乐长公主沉声说道。
她垂眸瞧了依旧跪在地上的七皇子一眼,旋即便无声地叹了口气。
身为皇子,如此骄横无脑是万万不可的。
宁德帝的眸光也沉了沉,一向不怎么显露情绪的脸上此刻难得地浮上了几分忧愁。
显然,他是将永乐长公主的话给听了进去。
“陛下,阿焯他心眼子不坏,就是……就是不够机灵,这才会同成王妃和永乐皇妹发生那样的冲突。”皇后赔笑道。
即便她已经说得够小心翼翼了,却还是惹恼了正烦躁的宁德帝。
“他动不动便要杀人家一院子的人,他还心肠不坏?你莫不是将朕当作痴儿来糊弄?”
说着话,他便瞪了皇后一眼。
“若非你一直纵着他,他也不会养成如今这样跋扈无脑的性子!”
“陛下?”皇后一怔,不可置信地望着宁德帝。
他……他怎么会当着众人的面同她说如此重话?
别说阿焯在成王妃的阻拦下并未杀掉成王府的任何一个仆从,便是他真将那满院子的仆从给杀了有如何?
他是大夏的皇子,就该被万民敬仰。
那些对阿焯不敬的卑贱之人就该死!
“罢了,也不能全怪你,他这般,也有朕的责任。”宁德帝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是他将这混账东西给捧得太高了。
听着这话,皇后的心里才算是舒服了一些。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心,便又从宁德帝的嘴里听到了一个极为不好的消息。
只听他带着几分厌恶同七皇子说:“除了朕方才所言,你日后也不许再单独出宫了。”
“阿焯已然行过加冠礼,是名副其实的大人了!您……您怎么能剥夺他单独出宫的权利呢?”皇后攥着手问。
七皇子苦笑,他母后还不知道他父皇先前所言呢。
她要是知晓了他父皇不让他再入朝议政,只怕会更恼。
他才想着,定定望着他的宁德帝便瞧向了皇后。
“哦,皇后还不知道朕方才同阿焯说了什么。”
语罢,他便瞥了眼站在身旁的小太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