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清泠忽然流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只是想跟她弹个琴,盖一盖她在民间的名气罢了。像这种王公贵族,自小就生活在虚荣里,最受不了别人压在她头上了。”
洛星殇听不出司寇清泠到底要做什么,但她很清楚,司寇清泠不是昭盈公主的对手,“可是你刚刚已经输给她了,不是么?那块儿金属,应该能证明一些对你不利的事情吧?”
一提到金属,司寇清泠的神情就变得很无奈,她长叹一声,“其实这件事儿,只是对我哥不利,但他已经跑了,这事儿就只能由我担着。真想不明白,那个天泉庄的小丫头,是怎么看出来的……”
此时,已经有超过一半的宾客看过那块儿金属了,用不了多久,所有人就都会知道这是什么金属了。
司寇清泠知道,这回事情闹大了。
她收回目光,淡淡的道,“这回是我输了。但落落姐你不是说过么,既然追求的是全盘的胜利,就不要在乎一兵一卒的得失。况且让她先赢一次,她才会轻视我,对我放下戒心。那样的话,我还愁找不到线索么?”
洛星殇见司寇清泠眼里尽是坚决之色,担忧的道,“泠泠,我知道那件事儿对你的打击很大,但你一定要掌控好分寸,别忘了,你身后还有你们司寇家。”
司寇清泠的眼神动了动,“落落姐,我知道现在咱们二人走的很近,如果我这里出了差错,很有可能会连累到你。我不能让你跟着我一起冒险,以后,咱们还是少些来往吧。”司寇清泠说罢,竟然主动朝另一边迈了一步,拉开了自己和洛星殇之间的距离。
“你。”洛星殇半天没说出话来,半晌叹了口气,拍了拍司寇清泠的肩膀,“以后如果有帮的上的事儿,记得来找我。”说罢,洛星殇朝诗画轩外走去。
其实她很想劝司寇清泠看开一点,就算不会批亢捣虚,也要学会暂时隐忍。但将心比心,设想司寇清泠的事儿如果发生在自己头上,她的做法恐怕只会比司寇清泠更激烈吧。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幅刚毅的面容,洛星殇皱了皱眉,暗骂自己在这种事儿上怎么能联想到他,真是太不吉利了。拉过一个侍女,向她打听,“姑娘,请问这次群英会,东方离来了没有?”
侍女一看是洛星殇,赶忙恭敬的道,“回将军,东方将军来了,在外面打听过您在什么地方,找到诗画轩之后,听见里面在弹琴,他又说自己不通音律,于是就走了。”
洛星殇皱了皱眉头,她还在思索为什么今天没看见阿离,没想到他是来过又走了。
对侍女道了声谢,洛星殇也不打算再待在诗画轩里看司寇清泠和昭盈公主斗法。托那个侍女告诉陇州洲宰,自己要先行一步,就离开了诗画轩。
看见洛星殇走了,玄玲惊讶的对沈蓝樱道,“蓝樱,你看,洛星殇走了诶,难不成她和司寇清泠弃盟了?”
沈蓝樱嘟囔道,“我都不知道她俩为什么会在一起,哪知道这又是哪一出啊。诶,这就是你说的有仇当场就报?打了司寇玉衡一顿,然后呢,现在又在做什么?”
“诺,不是传看那块儿金属呢吗,你看,现在诗画轩里的人们已经越来越嘈杂里,马上就有答案了。”
沈蓝樱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只是声音太嘈杂,沈蓝樱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这时,那块儿奇怪的金属已经传递到了三楼,玄玲看着正在围观金属的三楼人群,自言自语的道,“不过这次玩儿的有点大啊,不光会波及到司寇家,还会波及到洲宰他们荣家,再有就是半仙儿他们王家……不过,蓝樱和半仙儿都是和稀泥的好手,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喂喂,小玲,你一个人嘀咕啥呢,我半个字都听不懂。”沈蓝樱用手肘碰碰玄玲,“快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啊。”
玄玲耸了耸肩,“看不懂说明你单纯善良没心机啊。”
沈蓝樱嘴角抽搐了一下,单纯善良?她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词,单纯善良的人会死的很早的。
沈蓝樱才不承认自己是单纯的白莲花,她努力思索着,猜测道,“难道……是一种雍朝禁止销售的贵金属?但是陇州的几个实力相互勾结,暗中进行买卖。这诗画轩的地下一层,就是他们进行非法勾当的地方?”
“哇!”玄玲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沈蓝樱。
“我猜对了?”她心里生出一丝小得意。
“你脑洞好大啊!”玄玲的表情极为夸张,脸上仿佛写着:水土不服就服你!
靠,不带这么整人的啊喂!
“那到底是什么啊?”沈蓝樱不死心的问道,“难不成是印纸币的模板?有人在地下室里非法私印纸币?”
玄玲赞叹道,“小樱,你别当公主了,出来写小说吧。不然真浪费你这飘逸的想象力。”
沈蓝樱:“……”
玄玲看着沈蓝樱面无表情的样子,笑的打跌,“别急,别急,你看,这不是有人来了么。”
过来的人穿着华丽的衣袍,一看就是的官家的人,他手里拿着那块奇怪的金属,身后跟着一群小厮。
那人走到沈蓝樱面前,深施一礼,道,“殿下,司寇先生,玄玲姑娘,经众人鉴定,这是一块儿磁石,而且,磁力极强。”
不等沈蓝樱说话,玄玲就抢先道,“昭盈殿下冰雪聪明,早就推测出来了,先生不用跟我们汇报结果。”
推测你个头啊!
沈蓝樱还是没搞明白情况,司寇玉衡在地下室里拿一块磁石在做什么啊?
主办方的人小心翼翼的道,“殿下,您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玄玲搞的事情,我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好么!
沈蓝樱只知道,现在的情况对司寇清泠非常不利,因为现在司寇清泠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宛若弃疗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