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说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事情已经发生了,伤害也已经造成,解不解释还有什么分别?
“我还不至于卑劣到要自导自演的地步!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你就会知道我没有骗你。”
她的怀疑无异于在他的脸上甩下一个响亮的耳光,他向来骄傲,何曾受过这样的猜忌。
即便低着头,她也能够感受到他愤怒屈辱的目光,可面对他的辩解,谢凝始终一言不发。
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应,沈幸满心失望地垂下眼眸,落寞地转身而去。
他离开后,低垂的头颅下,谢凝悄悄红了眼眶。
她厌恶他的算计,却也恨自己不够狠心。
错误既已铸成,后悔亦是无用。除了冷漠地和他决裂,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怀中的阿粟咿咿呀呀地哼着,谢凝鼻头一酸,忽然落下泪来。
她不需要情爱,往后余生,有阿粟就够了!
翡翠来送午膳的时候,看着谢凝倚在窗边神色落寞的模样,立刻就想起了早起时看见沈幸的场景。
她捧着热水进屋时,他正优雅地系着腰间的玉带,那一副慵懒中带着欢愉的神态,让她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承公公让她去玉漱斋伺候的时候,她还以为谢凝是楚王养的小妾。可后来沈幸闯入房中,看着他和阿粟如出一辙的容貌,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原来楚王养在院子里的这个夫人竟然生下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十分古怪。
“夫人,该用膳了。”将午膳摆在桌上后,翡翠语气轻柔地叫唤道。
谢凝幽幽回眸,神色淡淡地拿起了碗筷。她正吃着饭,屋外忽然出现了一抹娇俏的身影。
“你就是原先住在玉漱斋的玉盏姑娘?”
耳畔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嗓音,谢凝狐疑地抬起头来,便看见门外站着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大红刺绣折枝金带裙,头上簪了一只海棠步摇,瞧着分外雍容华贵。只一眼,谢凝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她立刻搁下碗筷,起身朝她行了个礼。
“奴婢拜见王妃。”
见谢凝称呼眼前的女子为王妃,翡翠吓了一跳,立刻跟着行起礼来。
站在门外的韩妙仪上前一步,温柔地将她扶了起来。“不必多礼。”
说罢,她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丫鬟凌波,凌波立刻会过意来,笑眯眯地对翡翠说道:“王妃有话要跟夫人说,你跟我去外头守着吧。”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屋子,韩妙仪笑着松开了谢凝的手,视线落在了桌上还没吃完的那些饭菜上。
“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打扰你用膳了。”
“我已经吃饱了,王妃无需介怀。”看着笑吟吟的韩妙仪,谢凝的眼中生出了些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