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伦,漆黑的地下室。
这里由于长期的没有使用,很潮湿,散发着霉味。
而此时,三个男子被捆在椅子上,门外,两个内保静静地守护着。
“你不是跟那个大佬了么?怎么也被抓了过来?他有那能力在你们那儿动粗?”江中文进来不到一分钟,刚刚还略显痴呆的王胜利就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在他看来,跟了江哥,入了江哥团伙,成了江家军,一个张海龙根本就不是对手。
可偏偏,在他进来不到三个小时,江中文也被抓了进来。
来到这里,几个小时,没人送饭,更没人和他们说话,身上的所用物品被收拾了个干净。
其中,最郁闷的莫过于唐坤,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能从俩人的对话的只言片语中,找到自己需求的信息。
“哼哼……老王啊,这次我帮不了你了。”江中文摇着脑袋,看着王胜利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你说什么呢?我不信,张海龙那小子敢干死我?”王胜利表现得异常地疯狂,瞪着双眼,椅子随着他的挣扎也变得摇晃不定:“我什么都没做,国家都不敢说判我,他能整死我?
“草,还有没有王法了?”
可笑吗?当听到这话的时候,唐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他妈一个社会老流氓,居然在这个时候想到国家了,想到王法了?
“老王,你淡定点,我到现在,不也不知道什么事儿么?可张海龙不分青红皂白给我抓来,他还不够气愤么?我在想,找到证据那一天,你,也就完了。”江中文来的时候,李琦都没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儿,按照他的思维,估计要么不是张海龙本身出事儿,就是他身边几个女人出事儿了。
不然,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王胜利双眼呆滞,晃动着两只肌无力的小腿,不停地挣扎,似乎,想要挣脱开身上的麻绳。
“哐当!”门外,大铁门的铁锁被打开,李琦拿着酒瓶,全身酒气,双眼通红地走了进来。
随手拽过一张满是灰尘的椅子,拽到江中文的对面,直接坐了下去。
“呵呵,看我笑话来了?”文子歪着脑袋,笑呵呵地看着走进来的李琦,表情波澜不惊。
“咕噜咕噜……”
李琦没有说话,拿着那瓶纯洋酒,卡卡就是干下去大半瓶。
“咯……”他打了个饱嗝,整个地下室都是酒气。
“你这是咋了?”文子皱着眉头,看上去很是关怀地问了一句。
“兄弟,我这是最后一次叫你兄弟。”李琦右手拿着酒瓶,一手指着文子明显发福的脸蛋,双目泛红,咬着嘴唇声音颤抖地吼道。
“文子,你跟我几年,我给你带出来,如今,咱们对立,是我这个大哥没做好,没有给你想得到的。”李琦喝完酒后,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唐坤坐在一边,虽然他很饿,但还是没敢开口,能让两个兄弟对立,能是小事儿么?
自己很显然是被殃及了池鱼,但这个关键口,谁也不知道,李琦会不会发疯,给他来上一铲子呢?
“没,你做的挺好。”看见李琦的样子,文子很是沉默了一阵,蠕动着嘴唇,轻声回到。
“唰!”
刚刚还醉意十足的李琦,瞬间抬起脑袋,看着文子的眼睛,表情从未有过的认真:“文子,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真的,告诉我,你要不说真话,我真的没法帮你,知道吗?你知道吗?龙哥在床上一天没吃饭,他这次,认真了,认真了!”
李琦越说越激动,酒瓶跌落在地上,酒水流了一地,他激动且慌张地摇晃着文子的肩膀,似乎迫切地想得到答案。
“你先别急,到底出啥事儿了?”文子被反捆着身子,也起步来,只能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让李琦变得冷静。
李琦变得伤感,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地面:“菲菲中枢神经受到损伤,市里的医院说很有可能脑死亡,我和军哥不敢告诉龙哥,生怕她的伤情加重,没有办法,我们拜托炮哥,在北京找了点关系,今晚就送过去。”
“什么?脑死亡?”饶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个情况,说都知道,菲菲是张海龙的第一个女人,在张海龙的奋斗初期,一直是张海龙的心灵港湾。
菲菲,对于我,至关重要。
“唰”的一下,文子的眼神阴冷地刺痛着王胜利的神经。
“别看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王胜利使劲地瞪着双腿,眼神中,满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