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晔和程应锦虽然没有像邹泽译一样直接说出口,但两人的想法也和他不谋而合。
这些年里,贺牧遇的确在背后为钟婉打点了许多事情。
虽说付出本就是一个人的事情,不一定非要对方知道或是回报,但贺牧遇这种……
他不但不让对方知道,还把功劳都给别人了。
程应锦斟酌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他:“你不怕她被盛执焰感动么?她母亲的骨灰,应该挺重要的。”
人心都是肉做的,他不信盛执焰“帮”过她之后,钟婉还会毫无波动。
“随她。”贺牧遇点了一根烟。
邹泽译:“草,嘴巴比特么钢筋还硬。”
“等她真移情别恋爱上盛执焰,你可别哭。”邹泽译想着钟婉跟任先说话的语气,总觉得这一天不远了。
贺牧遇也就是面上死装,心里大概急死了。
邹泽译可太了解他的性格了,提醒完了也没指望他回应。
权晔在一旁沉思了许久,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钟婉会不会直接去找任先拿骨灰?”
“你觉得任宗明想不到么。”贺牧遇反问。
权晔咂摸了一下贺牧遇的话:“你觉得他不会给?”
贺牧遇不置可否。
权晔:“也是,他要是真那么在乎钟婉,当初也不会放手。”
邹泽译:“钟婉真眼瞎。”
“不过我听着任先好像也有点破防吧?”邹泽译啧了一声,“之前为了他要死要活的女人,现在跟别的男人相亲相爱的,带着一身吻痕回去……”
这不得把男人的劣根性都激出来?
——
钟婉吐完之后就给盛执焰发了消息。
盛执焰上午刚好在外面办事,钟婉跟他约了在一家餐厅见面,一起吃午饭。
餐厅离任家老宅不远,钟婉先到的。
她坐在包厢里等了十几分钟,之后盛执焰也到了。
盛执焰刚一进门,就看到钟婉颓废地靠在椅子里,双眼充血,头发凌乱。
“宝贝?”盛执焰走到钟婉面前按住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钟婉没有说话,抬起手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胸口,涌出的眼泪沾湿了他的白衬衫。
盛执焰心口一紧,掌心摸着她的头发,“乖乖,不哭,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替你好好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