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内大步走出来的人,正是陈守信。
陈博洵喜出望外,看见自己担心的父亲此刻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不知不觉间泪水竟然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上前几步,一下子就重重地跪在陈守信面前哭泣道:“爹爹,是孩儿不好,让你受伤了。”说着,又开始磕头。
“平······起来吧,起来说话。”陈守信被陈博洵一通下跪磕头搞得有点懵,却也没有伸手去牵陈博洵的意思,只是让他自己磕完头后起身来说话。
“爹爹,您是不是心智恢复正常了呀?”陈博洵听陈守信说话,觉得眼前的父亲已经不是昏迷前那个心智不全的傻父亲,他猜想父亲可能因祸得福恢复了以前的记忆。
“等等等等,你是说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父亲?”陈守信这么一问,瞬间让陈博洵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想。
“爹爹,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洵儿,博洵,陈博洵呀!”
“那我是谁?”
“您是我的爹爹。”
“我是说我叫什么名字。”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总是不好的,陈博洵吞吞吐吐都没有开得了口。
“没事,但说无妨,我不怪你。”
“爹爹,您姓陈,名守信,是爷爷陈老太爷的三儿子,是娘亲王月英的丈夫,是我陈博洵和妹妹馆馆的父亲。爹爹,您都不记得了吗?”陈博洵想,陈守信可能虽然心智恢复正常,但是记忆尚未完全恢复,八成都不认识家里人了。
“陈老太爷?王月英?昏倒在里面那妇人就是你母亲吗?”
“娘亲昏倒了?”陈博洵一听,急忙冲进屋里查看王月英的状况。只见她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脸上憔悴,像是受了风寒的样子。
“那你又是谁?”陈守信没有理会进屋去的陈博洵,反而指了指赵汉问到。
“回老爷的话,我是家里的伙计,我叫赵汉。”赵汉自己回答到。
陈博洵急匆匆从屋内出来说:“娘亲好像是受了风寒,我这就去找大夫来给娘亲看病。”说着就跑出院子,不知去哪里找大夫去了。
就这样,陈守信、陈博洵两父子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认亲会,大致把自己的关系梳理了一遍。
四肢乏力的王月英躺在床上,没有闲工夫去关心陈守信他们俩父子相认的“感人”场面。现在的她正好像漂浮在太虚幻境一般,整个身子都非常轻盈,忽而高忽而低,不知要飘向哪里。
“王月英,王月英。是你吗?”一个声音从莫名的地方传来。
“谁,是谁在叫我。”王月英警惕地询问到。
“真的是你,是我,龙马大神。”一个光球从梦境远处缓缓飘过来,落到王月英手上。
“大神,我这是在哪里啊?我的梦吗?”
“对啊,这就是你的梦境,我有事要找你。”言语间,龙马始终都是一个光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