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生关心刘中礼,想着张义都到了,他又何必长吁短叹。
“邬生,本君有难言之隐啊,可惜,说与你听,你也不懂。”
刘中礼很是失望,可是,他就算与邬生说说自己的愁苦,也不能解决问题,唯一的好处就是他的嘴巴甚紧,是绝对不会出去乱主半字的。
当然,神龙堡如今势力不小,一般人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造次的。
“主公此言差矣,虽然邬生不能相助主公立业,然而主公若有什么心事,说与邬生听听,邬生也可从旁替主公分担忧愁。主公有所不知,这喜事说出来与他人知,便可得双份之喜,然则这愁苦闷在心里并不是好事,会愁坏身体,说出来与邬生听听,便将愁苦让邬生分去一半,岂不减愁去苦?何况主公日理万机,身体要紧,岂能因一些锁事伤神而影响大事?”
邬生说得没错,他所说的一切,也就是和如今的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意思就是将幸福与人分享,就可获得加倍的快乐,将忧伤与人分担,就可减去一半的忧伤。
这道理是一样一样的。
刘中礼见邬生说得有理,自己也愁这事情没人帮自己出主意,他又不好意思拿去与谋臣们商量。
这毕竟是两个人的感情事,再则,若是哪个舌长话多的,给辗转传入张家耳中,那不是逼张义与自己撕。逼吗?
毕竟张佳莉是个姑娘家,姑娘家名节最重要,哪怕她天不怕地不怕,哪怕她胖得发福,骨子里头的女人都是希望有个疼她的男人能够主动追她,就算不喜欢,也得是她甩了男方,要足女方的面子。
不过,这邬生就这一点好,他的保密性是一直以来让刘中礼父子叹为观止的,因此,对他说说,并不会有意外。
“邬生,你说,如今这家张小姐也长大了。她这次跟着来,哎——”
经刘中礼一提醒,邬生突然觉得这时间真快:“主公,这时光如白驹过隙,没想到一晃近二十年了,这张家小姐也应该是大姑娘了,应该嫁人了吧,怎么,她居然还跟着一起来神龙堡凑热闹?”
不错,当年两人都是小娃娃,虽然相差了几岁,但是在一起玩得倒是愉快。
没想到这一晃近二十年,关猛张义等人都忙着创业,婚事耽搁了下来。就连主公刘中礼也因为大业事重,无心儿女情长。
可是,那张家小姐想必是早到了出阁的年纪,不应该还待字闺中。
因为,她那个年纪,若是还待字在家,那在当时,是有些不正常了。
因为,那已经算是大龄姑娘了。
“邬生,你有所不知,那张家小姐还待字闺中。”
“啊——”
邬生吃惊不小:“主公,以张家的势力,想替张小姐物色一门好亲事,并不难,更何况张家有财有势,想必上门提亲的人也不会少。”
是啊,既然如此,这张小姐怎么还没出嫁?难道要在家里坐等人老珠黄吗?
以张老头的爱女之性,怕是不会让她在家里坐成个老姑娘。
“邬生,你说得没错,如今莉莉已然是个大姑娘了,也早到了出阁的年纪,只是她高不成低不就的,就耽搁了下来。”
其实真正耽搁的原因还不止这“高不成低不就”这一条。而让刘中礼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他怕是的张佳莉将儿时的戏言当真。
那么,刘中礼他要不要替儿时的戏言负责?
这是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