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说得也是,既然仙医志在江湖,朕也不能勉强。不知仙医今日入宫,有何要事?”
“回皇上,草民今日入宫,实在是有件想说但不能说的事情,要向皇上认罪的。”
“仙医何罪之有?”
陈建元愣了一下,不解地问。
面对陈建元的疑问,胡太医不知道他说出窦弥璋的实情,会不会惹到龙颜。但是也不管了,赌一把吧,反正自己胡胆雄心在北陈大殿已经吓破胆一回,这种场面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于是,胡太医就将善妙等人因救弱孤而得罪窦附马一事作了一个简单的叙述,他们得罪了附马爷家的公子爷,因此获了一身罪,现在却是西梁通缉在逃的钦犯。
陈建元一听,大笑三声,让胡太医摸不着头脑。
他指着胡太医说:“仙医你可知善妙在宫中这些日子,为何没遭那窦弥璋的麻烦,难道她在宫中,那窦弥璋能不知道吗?”
被皇上这么一问,胡太医觉得更糊涂了。
对啊,善妙入宫,在苗太后那里打牌斗乐的时候或许窦弥璋不知,可是如今,她在整个西梁后宫因那些洋玩意儿弄得成了红人,那窦弥璋要是再不知情,就不是皇外甥了。
可是,那窦弥璋既然知道善妙的去处,为何不到宫里给她找点麻烦,哪怕是让窦贵妃给她点颜色看也行啊。
就算窦弥璋不屑于假手他人,他早就上景和宫苗太后那里告上一状了。
可是,这也说来奇怪了,这窦弥璋他没有。而且,他就像是蒸发了一般,似乎对善妙的事情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真是奇怪!
“皇上,草民愚钝,不知其中深意。”
“哈哈哈,有朕在,善妙还用怕吗?那个窦弥璋,从小被母后宠公主宠习惯了,朕觉得有人能给他长点记性,那可真是太妙了。”
听完陈建元的话,胡太医恍然大悟,原来这皇上早看窦弥璋不爽,因此,但凡是与他作对的人,皇上就睁只眼闭只眼,要是窦弥璋到皇上这里告状要处理善妙,怕是皇上会推脱,最终事情也会不了了之。
只是,以窦弥璋的个性,并不像是因此就骨善罢干休的人,他绝对不会因为皇上对善妙的照顾而放过善妙的大仇不报的。
如今他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要将水牢里逃出去的那两个人抓回来。
听说是北陈宋阳王,那他就更应该早日抓住,要么收伏,要么灭口,别无其他。
否则,就会影响了他父亲的千秋大业。
相比于窦狮五的大业,这点事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因此,善妙在皇宫也就安全多了,就算她红得发紫,这窦弥璋也不会来关注她的。
而胡太医之所以敢于在今日承认罪状,主要是有了窦狮五谋的的铁证,因此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