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颜欢笑地将花束交到了叶婧槐的手上:“还是和之前一样的。”
叶婧槐把花凑近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
“谢谢,多少钱?我转你。”
她在戒管所待了三年,早就和社会脱节。
物价飞涨,花店的花束价格肯定也上涨了不少。
“您按之前的价格就行。”孟玉红着眼睛笑道。
叶婧槐也不含糊,掏出手机扫了一笔钱过去,便抱着花束离开了花店。
人前脚离开,孟玉脸上的笑意收敛。
白嫩的小脸阴气沉沉,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收银台后的房间。
这是孟玉的休闲区,里面摆满了各种电竞设备。
她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戒管所,到底有多大能耐,将叶小姐那么优秀的人儿折磨成这副模样。
纤细白嫩的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打着。
……
叶婧槐亲生父母,被葬在了距离海边最近的墓地。
微风拂过,吹动叶婧槐的发梢。
捧着花束漫步走到亲生父母跟前。
墓地有专门的人员清扫,这才避免杂草丛生。
父母向来恩爱,死后也是葬在一块的。
遗照上的女人笑得开朗,与叶婧槐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眉眼温和,是个端庄美人。
另一侧的男人,身着西装戴着金丝边框眼镜,脸上也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给人一种很是心安的感觉。
叶婧槐将花束放在墓碑上,双膝跪地,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红着眼眶。
“爸,妈,女儿不孝,辜负了你们的期盼,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
父母离世后,她将孟景深当成了依靠。
后来,孟景深成了一把刺向她的利刃,将他推入戒管所那样的深渊。
在地狱中,度过了整整三年,度日如年。
一次次的殴打与鞭策,让她不敢再敢对孟景深动心思。
苟延残喘的从戒管所活着出来,一直抑制在心口的委屈。
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在墓碑前嚎啕大哭
“爸妈,小槐快要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