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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种神情,无疑地刺伤了管乐齐的心,为了挽回他的尊严,他只好男儿当自强了。
「我会克服的,只要你肯把毛毛借给我,为了你,我一定努力尝试去接受它。」
「我不要!人在恐惧到极点时,常会为了保护自己而攻击对方,万一伤到了毛毛,你叫我怎么跟老五交代?」
「不会的!我保证一定不会伤害到它,如果我受不了,我一定只伤害自己,绝不碰它一根寒毛。」
「你在说什么疯话?人难免全有恐惧的事物,你为了克服它,结果却使自己受伤,这实在太不值得了,我不能答应。」
「可是,你希望我能保护你的,不是吗?如果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凭什么爱你?又凭什么让你爱我?」
「那就都别爱啊!一开始不是就说好只做朋友的,你却……」一接触到他那不寻常跌神态,她呆住了,不知是否该再继续说下去。
原本嘻皮笑脸没一刻正经,被毛毛吓得脸色苍白的管乐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神情严肃谨慎,态度诚恳真挚,之中又夹杂了几分黯淡神色的管乐齐。
「我是真的爱你,打从一开始,这份心意就未曾改变过,是你说只能做朋友,我才勉强接受这个不想要的定位。我一直在努力,希望你能接受我这份感情,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连花草树木都会被我感动,我就不相信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切,甚至生命。」他深吸了一口气,很困难的说道:「现在,只要你亲口告诉我,说你是真的讨厌我,不爱我,我立刻走人,从今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
曼丘杰全身一原先一直保持平静的心湖,被他的话激起了阵阵涟漪,不断的向外扩散,直到充塞她整个脑海。
她其实是很想接受他的感情,这些日子以来,她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好感与日俱增,对他有一点动心,也有点爱上他,但……那是不可以的,她只能昧着良心,说些违心论。
她不想伤害他,她是不得已的。
「我……」话到嘴边,她却又说不出口,只好无力的挥了挥手。「别再说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毛毛我借你,但你一定不能伤害它,还有,也别伤害自己。」
「呀荷!」管乐齐高兴得跳起来。
如果他背上有双翅膀,他一定振翅高飞,向所有人宣告,他的爱没有拒绝他,她接受了他。
他兴奋得张开了双臂,给曼丘杰一个热烈的拥抱,还拉她的手在屋内四处又跑又跳,只除了毛毛在房间外。
曼丘杰轻轻甩开他的手,娇嗔道:「你搞清楚,我只说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但这不代表我不讨厌你,我只是心软,不忍心拒绝你而已。」
还在死鸭子嘴硬。
「可是,你至少有一点喜欢我,舍不得我离开是吧!」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以为他变得正经了些,谁知道维持不到几分钟,就又露出他的狐狸尾巴,又开始占她的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