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没人见过,许是前人讹传。”仇良媛神神秘秘道,“但我觉得,高阳国或许有什么秘术呢?”
“哪有什么秘术?这话可是不能胡说的!”卫良娣告诫道,一脸不以为然,“我倒觉得太子妃殿下和气,对东宫里的几个孩子都好得很,还给姚良媛送了亲手调的香粉呢!可惜我身子不好,娘娘说香多有药用,才不送我的。”
仇良媛气不打一出来,阳筠只巴结几个有孩子的,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总不是迷情的香吧?”仇良媛似无意说道。
卫良娣一脸惊慌,呵斥仇良媛不能乱说,忙打发她回去了。
仇良媛自然说一切都是玩笑话、请卫良娣不要当真之类,心中却认定卫良娣也有此猜测,高高兴兴回去了。
隔日,太子宿在宜秋宫。
一整晚仇良媛都不能安生,她盼着卫良娣把那些怀疑说了,却怕扯出自己,想了不少计策以求卸责。
次日一早太子上朝,回来后与属臣议事,议事毕直接去了八凤殿。
卫、仇二人心下均自欢喜。
武承肃一进门,直接将众人遣了出去,身边一个服侍的也不留,自己进了内室,在胡桌边的凳上重重坐下。
他双眉紧锁,离得近了,似乎都能听到他的咬牙声。
阳筠见他面色不虞,默默去倒茶给他。
武承肃接过茶,却一口也不喝,把茶盅种种往桌上一放。
“都把寡人当傻子不成!”
称孤道寡太过生硬,阳筠还从未听武承肃如此说过,如今忽然这么称呼,显见着是真的动气了。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绣的那些帕子,因没笼盆烧炭,还未来得及焚毁。
但帕子就收在内室的箱笼里,又搁在深处,有衣物层层压着,而印儿行动又有坠儿、珠儿偷偷看着,应当不会被轻易翻出。
若是印儿传话过去呢?
阳筠略一思忖也绝不会,印儿又不是失心疯,一旦把往事说了,武承肃动起怒来,头一个遭殃的就是告密的印儿。自己的侍女她最清楚,没得说搭了性命去做事的,又讨不到什么好处。
见阳筠半天不接话,似乎有些惶然,武承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憋了几乎一天一夜,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武承肃示意阳筠坐在他身边。阳筠轻轻坐在胡凳上,心中踏实了几分,明白今日的气不是冲着她来的,便只等他开口。
“昨夜我宿在卫良娣那里,听了好些不像样子的话。”武承肃一顿,重重一拳砸在胡桌上,咬着牙恨恨道,“成日里散播你的谣言,真当寡人不敢动她们么!”
阳筠胸口一阵酸胀,眼圈禁不住红了。她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武承肃的紧握的拳头。
因为攥得太紧,他的手上关节已经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