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又是一片喧哗,贤德妃脸色难看到了几点,王子腾不知道贤德妃还搞出这么一出,当即气的喘粗气,眼珠子恨不得凸出来,里面全是血丝。
武曌已经冷冷的说:“手印契合,要么这位国母就是村妇假扮,要么就是已经卖身做妾有辱皇室,试问,一个村妇,或者已经霍乱皇室的商贾之妾,又怎么做堂堂国母呢?她的儿子,又怎么能做一国之君呢?传出去,恐怕会被天下人笑掉大牙罢!”
武曌这么一说,大殿里顿时沸腾起来,久久不能平息,武曌显然已经把贤德妃的两条路都堵死了,因为手印肯定是契合的,所以贤德妃不承认做妾,那她就是假的,并非真正的贤德妃,而是小妾翠儿,若是贤德妃承认自己给商贾做妾,那就是一桩丑闻,她的儿子也绝对不能再当皇上。
王子腾顿时脸色狰狞到了极点,转过头去,狠狠瞪着贤德妃。
北静郡王此时站出来,笑的很是随和,说:“当然了,我们今日进宫,就是为了拉拉家常,不会像王大人,做事儿这么绝。小王用这一张纸,换太妃出宫,想必王大人和贤德妃娘娘,不会拒绝罢?”
王子腾喘着粗气,老太妃是他手里的牌,绝对不能丧失,他已经退了一步,放了北静郡王进京,如今若是再退一步,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退,这样一直退下去,最后就只有失败。
王子腾脸色阴霾到了极点,似乎想要舍弃贾元春,就算拉贾元春下台,王子腾手里还有皇五子,顶多没了太后罢了。
王子腾脸色越来越狰狞,似乎在做决断,不想顺了北静郡王的心,只是贾元春能不明白?自己即将被舍弃了。
贾元春当即站起来,大声说:“好,交换!”
她这一说话,王子腾也“蹭”的站了起来,说:“不行!”
贾元春立刻说:“王大人!你敢以下犯上?太妃不过是在宫中做客,如今说话儿也说完了,还不请太妃随北静郡王回府?”
王子腾要舍弃贾元春,贾元春想要自保做太后,当然会同意妥协,当即两个人瞪着眼睛,王子腾不甘心,但是贾元春有儿子做护盾,王子腾又不能明面上反她。
武曌笑了笑,说:“还是贤德妃娘娘有眼光儿,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和和气气解决了就算了,太妃年纪大了,宫里头始终不是家里头,如今我们便走了,等出了宫,这一片纸儿,自会遣人送过来,到时候是火化还是昭告天下,就全凭贵妃娘娘高兴了。”
贤德妃脸色也很狰狞,但是没有办法,她需要自保,她清楚王子腾需要的是她的儿子,更清楚自己想要当太后,而不是垫脚石。
贤德妃忍着气,说:“来人,送北静郡王等人……出宫。”
众人面面相觑,但是又不敢不听,当即有几个侍卫过来,将老太妃身上的镣铐解开,北静王赶紧过去扶着老太妃,众人立刻上了马车,出宫去了。
王子腾顿时怒不可遏,猛地掀翻桌子,大喊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是放虎归山!放虎归山!早晚有一天你会把大家都作死!”
贤德妃则是冷冷一笑,阴阳怪气的说:“王大人,您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把大家都作死?你只是想要舍弃本宫,求得你自己的荣华富贵罢了!今儿个本宫就把话儿撂这儿,若是不让本宫做太后,我们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你王家的那些斤两,当本宫真不知道么?!”
贤德妃说罢了,冷哼一声,甩袖子便走了,气的王子腾大声嘶吼,抽出宝剑来,将偏殿劈了个乱七八糟。
众人上了马车,北静王赶紧说:“母亲,没事儿罢?”
老太妃说:“没事儿,不必担心,那王子腾不敢怎么样。”
老太妃的身份摆着,若是他真的对老太妃怎么样,群臣定然会找到借口,因此老太妃只是有些憔悴,并没什么。
北府门口堆着一堆人,眼看北静王和武曌把老太妃安全带出来,这才狠狠松了口气,全都簇拥上来,迎进府里。
高副将说:“如今情势不得了,王子腾扣押了很多不服气的官员,城里全都是他们的兵,反对的派系根本不敢吭声儿。”
代将军说:“如今能和他们对抗的,也只有忠顺亲王的派系了,只是忠顺亲王那面儿太沉得住气,现在还没有回音儿,到底怎么办啊!”
北静郡王深知忠顺亲王的为人,毕竟认识了两辈子,没有把握的事情,忠顺亲王是不会做的,他要做就做得很绝,而且这次忠顺亲王也是名正言顺的正统,他和北静郡王一样,也有登基的可能性,因此拉拢忠顺亲王,似乎看起来不可能。
武曌见他们着急,反而很是悠闲,说:“你们倒是忘了最大的胜算,还有一派,根本没投诚王子腾,也绝对不会投诚王子腾。”
高副将立刻说:“什么人?”
北静郡王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醒悟过来似的,两个人对看了一眼,还相视一笑,把众人全都给看懵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