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句句都是实情!”苏梨咬紧牙关勉强道,头上已是见了涔涔冷汗,很是虚弱。那痛钻心般针针入骨,苏梨却是倔强的没有喊出一声。
“实情?!我看你分明是有所隐瞒,不知道又策划了怎样的阴谋,难道是意图谋害皇后娘娘吗?!”杜妙汐气得“哼”了一声冷冷道,故意将话引到皇后萧碧华的身上,好让皇后对苏梨分外在意,不能小觑。
“杜司衣,我对皇后娘娘有无谋害之心,娘娘自会判断分明,反而是杜司衣你,步步陷害苏梨,不过是想为你母亲和哥哥报仇雪恨罢了,本是私怨,偏要假公济私,误导娘娘对苏梨怀疑猜忌,你又是何居心?!难道真对皇后娘娘忠心吗?不过是想利用娘娘除掉苏梨罢了!”苏梨厉声说道,紧皱着眉头怒目看着杜妙汐,反将她的事和盘托出。萧碧华本就多疑,即使不信苏梨的话,估计也会对杜妙汐多了几分猜疑。
“一派胡言!苏梨,早就知道你能言巧辩,如今见了确实不假!我杜妙汐一心为皇后娘娘分忧着想,一生绝无二心!”杜妙汐连忙表了忠心,随即偷眼看了一眼内殿里的萧碧华,却是小心翼翼。霎时间,身上已是冒了冷汗,不知道萧碧华听了会是什么心思,会不会对她有所怀疑。
“杜司衣,以你现在的年纪,便说一生,为时过早了吧!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皇后娘娘可是说了,奴婢最会审时度势!”苏梨冷语道,字字紧逼,掷地有声,却是拿话故意呛着杜妙汐,让他们互相猜疑。
“苏梨,你还是省些力气吧,皇后娘娘才不会轻易受你挑拨呢!”杜妙汐不屑道,已是明白了苏梨的意图,忽而收起了脸上的丝丝笑意,又变得狰狞,道:“快说,你是不是为了暗中调查薛贵妃的事才进的宫?!”
“杜司衣的话,苏梨实在是听不明白了,薛贵妃早已离世多年,贵妃仙逝的时候,苏梨还未出生,如何会有联系?杜司衣若是非要如此怀疑,将这个罪名故意安到苏梨的头上,还是要找到证据才好!”苏梨搪塞道,语气微沉,十分不客气。
“还在嘴硬巧辨!”杜妙汐听了已是气得胀红了面颊,实在发不出怒火,又连连刺了苏梨几针,也难解她心头之气!
苏梨疼痛难耐,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音来,却是揪心般凄惨切切,后背已是多出了许多针孔,慢慢渗出血来。。。
眼瞧着,苏梨的身体已是有些支撑不住了,虚弱的咬紧牙关不愿示弱。。。
恰在此时,却有一人闯了进来,却是为救苏梨而来!他看着苏梨和兰星凄惨的模样,眼中满是怜惜,心中怒火升腾,浑身的怨气化作一声震耳的怒吼,道:“住手!”
说着,那人已是到了杜妙汐的跟前。
“你们这些恶奴,竟在这里滥用私刑?!”那男子高声质问道,眼中满是怒火,说话间,已是到了大殿之上。忽而抬脚,正踢在杜妙汐的小腹上。
这一脚很是有力,霎时间,杜妙汐便摔出去了几步远,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身上止不住的疼。
他见苏梨凄惨的样子十分心疼,连忙将她搀扶起来,望着苏梨的眼中满是怜惜,星眸微漾,荡出一抹柔情。却也不忍多问,因她渗血的后背,一针针触目惊心,哪里可以说好?又何必多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皇后娘娘的坤华宫,岂容你们这些奴婢在这里放肆?!”那男子瞪了一眼杜妙汐,恶狠狠的语气已是吓得她浑身发抖,没了章法。
“奴婢参见王爷!”杜妙汐恭敬道,勉强挣扎着起来了,也不敢说疼,先是行了礼,心中慌张无主,再看面色已是白了,只能等着皇后娘娘为她撑腰。
来的人正是沐阳王刘廷暄。
“哼!”刘廷暄气得哼了一声,真想拿着针也在杜妙汐的背上刺上几针,让她长些记性。可如今,照顾苏梨才是要紧的事。
“你怎么样?”刘廷暄关心道,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苏梨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却道:“苏梨参见王爷!”
“好了,免礼免礼!都这副样子了,还拜什么呀!”刘廷暄气道,清脆的声音很是焦急,见苏梨满脑子的礼仪规矩,心中更是有气。
“是廷儿来了吗?母后正在小憩,都被你吵醒了!”萧碧华笑着说道,不等刘廷暄将话说完,已是缓步由墨玉搀扶着从内殿走了出来。
她在里面凡事都听得清清楚楚,却是故意躲在里面,只让杜妙汐出面审问,以免招人口实。见刘廷暄来了,知道躲不过了,又怕他冲动行事,最后弄得不好收场,这才现身。
“母后,您难道就纵容这些恶奴在宫里滥用私刑吗?!”刘廷暄气道,丝毫没有顾忌萧碧华的颜面。
“哪里来的私刑?这兰星犯了宫中规矩,我让杜司衣在这里审问清楚了,再做责罚!”萧碧华简单道,只说是审问兰星,半句不提苏梨用刑之事。
“审问兰星?可为什么苏梨的背上满是伤痕?若是没有母后的默许,这些奴婢敢吗?”刘廷暄气道,语气满是愤恨不平之意,别说刘廷暄,就连皇上,对她说话也从没有如此不敬过。
“廷儿,你是在质问母后吗?”萧碧华怒道,一双娥眉已是皱了起来,只看着刘廷暄,对苏梨的怨气更重了。
“廷儿不敢!”刘廷暄立刻缓和道,知道自己刚才太过急躁了些,忙跪下向萧碧华行了礼,随即故意低下头去,强忍着心中怒气,不敢发作。
他知道萧碧华的脾气,若是真将她惹怒了,吃亏的还是苏梨和兰星。因此,刘廷暄虽然心中着急,恨不得立刻将苏梨和兰星带回去医治,可还是收敛了脾气,等着萧碧华吩咐。。。
毕竟,那是他的母后,是整个后宫的一宫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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