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太后眼神闪烁,看着有点心虚。
古光亮磕了个头:“奴才下去了。”
郑皇后有些不高兴:“您把我爹珍藏的翡翠观音送给了他们?您知不知道它多珍贵?”
“闭嘴。”郑太后冷冷道,“都回去吧,哀家累了。”
其它妃嫔见情况不妙,都离开了此地。
郑皇后怎么都不肯走,她气得脸色赤红,眼睛里几乎要喷火。
“姑姑,您要和那贱人的儿子和解?”郑皇后上前几步,“那我呢?善儿呢?通通被放弃了?”
赵嬷嬷赶紧去扶她:“皇后娘娘,您别气太后娘娘了,先回去吧。”
“老东西,谁准你碰我的?”
郑皇后抬手给了赵嬷嬷一耳光,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郑太后。
“你以为你和萧承冀有血缘,他就会放过你?别做梦了!你就算送更贵重的东西讨好他,他依旧恨你,要死我们一起死!”
郑皇后跟前的大丫鬟吓得魂飞魄散,她们怕郑皇后说出更大逆不道的话来,忙把郑皇后推了出去。
郑皇后气势汹汹的回到了自己宫里。
她把一切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抬眼看到梳妆台,铜镜中的自己双眼凹陷,身影如同干枯的柳树。
明明记忆里的自己,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尤物,但她五官和卫氏有几分相似,也是个端庄娴雅容颜清秀的佳人。
郑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脸:“你骗我!你骗我……”
多年以前,她是京城里最尊贵的小姐。
当时薄妃盛宠,皇帝对薄妃真动了心,得宠程度让太后感到很不安。
太后许了她皇后之位让她进宫,用郑家女的身份去压薄妃。
一直到薄妃身亡,她才得到了这个皇后位置。
这一生,好像就为郑家,为儿子,为皇后的位置而活,没有一刻是为自己。
可现在,嫡亲兄长被贬,庶子当道,郑家危在旦夕,亲生儿子被赶去守皇陵,她所谓的为别人,到头来都成了一场空。
郑皇后抄了一个花瓶,狠狠砸向铜镜。
她没想到,她把自己的一生葬送在了深宫里,太后却看局势不妙,为了苟且偷生,向那个女人的儿子示好。
一个疯疯癫癫的皇后,传出去太伤皇家的颜面了,更何况,太后担心皇后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皇帝也听说了皇后把宫殿都砸了的事情。
这个女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贯的闷声干蠢事,后宫里比她蠢的不多了,皇帝对她的操作有点不耐烦。
锦妃前阵子被皇后欺压狠了,眼珠子转了转:“这件事情传出去,会不会伤了皇上的颜面呢?”
皇帝眉头紧皱,让人把皇后迁居孤僻的安福宫,不允许里头任何宫人出来,一日三餐都让人送。
虽无冷宫之名,却有冷宫之实,所有人都知道皇后被废了。
郑皇后被赶去安福宫之后,萧承冀一连数日的心情都不错。
他知道皇帝在准备废后诏书了。
郑太后那边没半点动静,一直在装病。
听说郑参这老家伙的身体立马不行了,前些日子还见拜访他的人,这段时间谢客不出。
萧承冀被立了太子之后,在朝堂上春风得意。
回到家里之后亦是如此。
他几乎清心寡欲了一整年,从颜谕怀孕生孩子到把孩子生下来,都没碰过她。
这些天晚上回家之后,颜谕完全就下不来床。
萧承冀忍了那么久,这段时间自然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把前些日子没得到的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