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常一上午确实表现得吃了太多苦,有苦难言。
他只想把全世界的隐翅虫杀光。
竟敢在他干净的肉体上留下这么恶心的痕迹,真是歹毒到他了。
常思无在平常应如常做午饭的时间才见到了他。
身上湿漉漉的,被水泼了一样,发梢也在滴水。
“离远点,我臭了。”应如常先嫌弃起自己来,没多说,做午饭去。
“OK,从善如流。”常思无忍俊不禁,没靠近,隐约还是闻到了一股复杂的味道。
似乎是风油精、汗水混着一种淤泥的味道……
少爷真是让人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那模样绝对是出去干活了,不声不响,还挺有点男子气概。
嗯,等等,他是不打算吃软饭了?
怎么说呢,她心里更复杂了,他不吃软饭她还怎么吃他做的饭?
不吃他做的饭不是会饿死,但是民以食为天,人怎么能退而求其次?
怎么能由奢入俭易?
她的五脏庙里有尊佛,可不同意她真吃素念佛。
常思无叹气:少爷啊,你有什么不好,你有志气。
可她有骨气,总不能为了吃口好饭向他低声下气。
难搞难搞,饭碗没倒,锅铲先跑。她上哪儿再找这么人性化、自动化的锅铲汤勺?
“发什么呆?叫你离远点就翻筋斗云离我十万八千里远?我在做四个人的饭你知不知道过来帮帮忙?”一进厨房就不稀罕有外人在的应如常纯粹是看常思无那模样不爽了,明明不需要她帮什么忙,就是要把她叫进来恶心她。
常思无深吸一口气,憋住。
应如常气笑了:“你最好别呼吸,别漏一点气,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凶凶地扬拳。
没被威胁到的常思无憋不住笑了,恢复了正常呼吸过去帮忙问:“去哪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砧板“笃笃笃”地响,他语气不明。
常思无心领神会,这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吃苦去了呢。
“你说你,怎么这么有给人当儿子的潜质。”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不要脸。”
是他思想不纯洁,怎么还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