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见状,顿时忍不住了,脸色一沉,朝着他说道:“张兄,我知道你颇有才学,一身傲骨,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仅江南一地就有多少才华横溢的才子,更别说还有京城等地,”
“我知道你很想证明自己,但是这也不是你嫉恨我的理由。”
“我少时家境贫寒,那时候为了蒙学,去私塾偷听夫子讲课,成为全镇的笑话,即便如此又如何?”
“我排名榜末,又如何?”
“至少我如今已是秀才,明年有资格参加乡试,”
“而你呢,还要重来一次院试。。。。。。!”
唐寅每说一句,张达尹身子就颤抖一下。
说到重来一次院试的时候,张达尹终于绷不住了,捂着脸,蹲下身子,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没你这么欺负人的,呜呜呜!”
这一幕顿时将唐寅给弄懵了。
尼玛,这货看起来,跟个斗鸡似的,内心这么脆弱的吗?
一时间,唐寅手足无措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倒霉催的家伙。
之前,唐寅还觉得这个张达尹性格古怪,一肚子的坏水。
然而,刚才的一幕顿时让他意识到,这货,也是个可怜人。
张达尹哭了一会,仿佛打开了话匣子。
不管唐寅爱不爱听,一股脑的朝着唐寅倾诉出来。
这货,家里祖上也曾经显赫一时,曾祖父最高坐上了礼部侍郎的高官。
只是之后,便落败了,回了青州老家,虽然还有些家产,但是张家人,一直惦记着要光宗耀祖,因此他爹对他很严格。
从六岁蒙学起,就没有一日休息,虽然吃穿不愁,但是没有童年的快乐。
他爹对他的期望很高,只是这种期望,变了味道。
只要他课业稍有懈怠,就是一阵毒打。
当张达尹拉下衣服,露出后背的伤口。
唐寅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想到外表光鲜的张达尹张公子,也有这么不为人知,悲惨的一幕。
一时间,唐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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