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潜疾步来到飞觞楼主院寝房,外间守门的小丫鬟见到他都十分惊讶。
“拜见王爷。”两人才躬下身去要福身施礼,封潜已经大步径自入内。
两个小丫鬟面面相觑。
这里原来就是王爷的寝房,王爷回来寝房睡原是天经地义之事,既然是天经地义的事,那么便没必要通报王妃吧?王爷又不是外人。
嗯!不错,不必通报王妃。
两人得到如此共识后,便继续若无其事的守门。
封潜已进入里间,拨开绿色珠帘,他熟门熟路的绕过牡丹大屏风,看到房里四周还贴着喜字未除下,大红鸳鸯锦被,布置得喜气洋洋,墙上挂着山水字画,窗台上有插花,与之前相比多了份雅致。
“王、王爷……”日晴见到来人,一瞬间吓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况?王爷为何披散着发来此?而且发还是湿的,看他穿着宽松的衣袍,显然是刚刚沐浴了。
封潜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不行礼吗?”
“哦、哦!”日晴回过神来,连忙施礼。“奴婢见过王爷。”
她和锦茵比起来较稳重,年纪也长锦茵一岁,可饶是如此,还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手足无措。
封潜如入无人之境的走到紫檀雕花拔步大床前,松软的被褥上有个人儿在滚来滚去。
日晴很是不安的靠近,但封潜周身的气息吓得她不敢随意开口。
封潜的眼里闪过一抹深沉的光。“王妃怎么了?”
正在滚来滚去的安承嫣,穿着月白素绸长裙,不盈一握的腰间系着秋香色的腰封,像一条可口的春卷。
“王爷别误会,王妃平时不是这样的。”日晴十分惶恐。“王妃睡不着,便小饮了两盏果酒,就只是喝了两小盏……”
主子教养好,自我要求高,过去根本不饮酒,她也不知晓主子喝了酒会这样失态,偏偏又让王爷给瞧见了,这该如何是好?要把主子唤醒吗?可主子这是醉了啊,又岂是叫得醒的?
封潜默默看了一会儿,修长的手一挥。“退下。”
站在后头、极度不安的日晴一愣。“啊?”
王爷这是在叫她退下吗?她没有听错吧?
封潜沉了脸。“本王叫你退下,没听懂吗?”
“哦是是——奴、奴婢告退……”日晴诚惶诚恐地躬着身倒着走,但是一步三回头,直到出了寝房之后,她颤抖地带上门,心里还是万分担心醉了的主子。
王爷是堂堂亲王,应该不会对主子怎么样吧?应该不会吧?
房里,安承嫣还在床榻上滚,她伸长了双臂,从这头滚到那头,再从那头滚到这头,封潜在床前站了许久,颇为不解她是怎么办到的,为何不会滚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