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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天邀她去甘露宫,也不是参观那么简单,原来是要她看看皇后身子如何,能否受孕。
把脉的结果,皇后有些宫寒,但问题不大,将身子调养好便会大幅增加受孕的机率。
她比较意外的是,皇后告诉她,当皇后是份很无聊的差事,不能随便出宫,只能在宫里玩,又要和一大堆女人分享皇上,按宫规,一个月皇上能陪她共度良夜的日子十根手指都数得出来,也不能像寻常百姓般的出去游山玩水,给她选,来世她不愿再为后了。
离开甘露宫时,她感触很深,大武朝最尊贵的女人,母仪天下的位置,多少嫔妃想取而代之,皇后却把自己形容得像笼中鸟,甚至,皇后还说,皇后的日子过得比青楼里的姑娘还不如,令她吓了一跳,难不成皇后娘娘知道青楼里的姑娘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怎么会说当皇后过得比青楼姑娘不如?
“方子稍晚再开。”封潜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走开。“王妃要与本王共浴,这是命令,不是要求,不得拒绝。”
安承嫣好笑的看着他。“王爷,你知道你和皇上很像吗?”
封潜拉着她,顺势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一双坚毅的铁臂环住她柔软的腰身。“皇兄在世时也常这么说,说我和皇上某些小性子很像。”
安承嫣坐在他腿上,他身上浅浅的檀香没入她鼻间,她很自然的搂着他颈子,笑盈盈地说道:“今日太皇太后还说了许多王爷小时候的趣事给我听,说王爷在宫里和神龟比赛谁走得慢,当时我在喝茶,差点没笑到呛着。”
封潜嘴角含笑。“那么你小时候的趣事呢?你什么时候说给本王听,本王也得知道,这才公平。”
安承嫣笑了笑。“我小时候好像挺无聊的,没什么趣事。”
原主自小就是一个自律甚严、一板一眼的冰山美人啊,这样的冰山美人会有什么趣事?
自然是没有了。
“听你这么说,你小时候和现在截然不同,嗯?”封潜点了下她鼻尖。
安承嫣觉得她好像搬石头砸自己脚了,便含糊地道:“人都是会变的,就拿锦茵来说,她小时候不知多自闭,被人牙子买卖,颠沛流离,失去了记忆,问什么都不知道,哪像如今的活泼话多。”
她说的是原主记忆里的锦茵,她也是这才知道,原来锦茵失了小时候的记忆。
这时,她感应到了药灵袋说:失忆能治!
老天!药灵袋连失忆也能治?
她要帮锦茵找回记忆吗?可如今锦茵都长大了,又过得好好的,也不知她父母家人是哪种人,若是做奸犯科之流怎么办?那还不如一辈子都找不回记忆哩,还是以后再说吧。
“你的芭蕾舞是何人教授?”封潜冷不防问道。
安承嫣吓了一跳,她这是露出穿越人的马脚了吗?这时代压根没芭蕾舞,她却在宫里跳了出来,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可是跳都跳了,现在也只能尽量圆谎了。
她硬着头皮说道:“我在书上学的,一本偶然在书肆里看到的书,书名叫做《大月秘舞》,可能是大月国来的舞蹈,我看着有趣便自学了。”
封潜没再发问,他冷不防的吮住了她的唇,轻叩齿关探入她唇里,安承嫣立刻予以热烈响应,与他接吻比回答他的问题简单多了。
封潜边吻边将她抱了起来,安承嫣脸上泛起一抹隐约的桃红色,很认命的让他抱到了净房,木桶里满满的热水,满室都是雾气,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让他宽衣解带的,很快的,俩人都浑身chiluo的坐在浴桶里了。
……
一连两回,安承嫣已是体力不支,她未着寸褛地蜷在封潜的怀里,阖着眼喃喃地道:“真不明白王爷这些年是怎么守身如玉的……”
“有何不解?”封潜慵懒地搂着她,低沉磁性地低语,“先前没有碰到喜欢的女人,如今碰到了,自然要要个够。”
安承嫣好笑地微微_了眼,两排黑浓长睫犹如蝴蝶停立般在火光下投下浅影,美得叫封潜移不开视线。
安承嫣对上了他的眸子。“那你也得考虑考虑我,我的身子可承受不住你这般狠要。”
封潜唇角浮起一抹浅笑,轻轻搂着她,温柔承诺,“往后我轻点便是。”
*
封潜上朝去了,安承嫣还在大红绣鸳鸯被窝里,她全身都还酸疼得紧,根本不想起来。
日晴来看了两回,第三回终于说道:“王妃,颜侧妃和柳侧妃又来了。奴婢说了您昨晚没睡好,尚在补眠,可她们两位说什么都不肯走。”
安承嫣蹙了眉,她们两尊大佛又来找她做什么?想来还是不放心那位赵姑娘,怕赵姑娘分了王爷的宠,又来吵着要她想对策。
也好,身为王府主母,她也该去见见赵姑娘了。因那赵姑娘的遭遇,锦茵去向双全打听过,颇为堪怜,站在同为女人的立场也应该安慰一番。
据悉,赵姑娘名叫赵幸珠,她是在两国战事快结束时突然出现在营账附近的山丘上,她一脸恐惧,衣衫不整,一直尖锐高喊着不要,像是被契丹人给站污了,神智不清,说不清楚自己的来历,也没有家人,辗转问到村里的人才知,她的家人都被契丹人杀死了,无依无靠又失了神智,王爷这才命人安置她,让随军的厨娘照顾她,免她流离失所。
回京的路上,她终日浑浑噩噩的,什么也不知道,双眼无神,像是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时常呆滞的凝视着远方。
一个月后,厨娘发现赵姑娘有了身孕,分析是契丹人的野种,厨娘做了主让军医开了打胎药,赵姑娘身子弱,差点失血而死,那之后赵姑娘更加沉默寡言,可以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一日也只吃一餐饭,瘦骨嶙峋,像是风一吹便会飞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