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朵恨铁不成钢地挤压着她的下颌皮,皮层下的坚硬骨头让她找不到着力点,更加的加大手上的力气。那块皮肤被弄青了,苏雀禁不住疼痛,撇了下头想要甩掉那只粗暴的手。
姚朵跪在地上,靠近她的脸执着地把头掰回来,痛心疾首道:“万箭穿心就是如此,你能讨一年饭,就不能在旧识面前说句话吗?”
她的呼吸打在苏雀脸颊,仿佛夏天的第一场雨,带着温热和清爽,还有苏雀念念不忘的香气。
苏雀的喉咙一动,卡在嗓子里的肺腑之言蛇入鼠出,咽回了肚里,不可端倪。
自作自受,她不能认,不管她拿出什么话,干了什么事,就当是聋了、瞎了罢。苏雀苦涩地想着,看着越发肖似一尊石雕。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姚朵咬牙切齿,两侧的咬肌绷得紧紧。苏雀到底为什么不肯搭理,她真的搞不懂人家的想法。
怕?她怕什么,现场就她们三个人,又不会有人去伤害她。
失忆、精神疾病?
她到底是有着什么原因,难道只是单纯的不想搭理
姚朵慢慢地松掉手,她是个容易来火的人,然而这次,她的火气烧了个空。
“姚朵?”化思菱看着她。
“我明天要会京都了。”姚朵站了起来,垂着头盯着那还拉着眼皮的人,表情平静,只是她的眼眶有些泛红。
“我本来以为我们见面后会闹的跟过年一样,欢快、喜庆;最起码两个人都是高兴的。我不晓得你为什么会抗拒!还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时候逃了两次。我也猜不出来你什么想法,你要是想和我一刀两断现在就把眼睛睁开——你睁开后我就上车回酒店,以后就不想了。只要你睁开眼睛。”
这副场景搞的和生离死别似得,不舒服的感觉十分突显,化思菱肌肉下意识地放松下来,那抓着苏雀的蛮力消失殆尽。
苏雀强行匿起酸楚与悸动,既然少了压制力量,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姚朵看着苏雀跑掉,她没去追,化思菱站了起来,瞄了她一眼。
“不追吗?”
“她选择离开,追有什么用。”姚朵收回了目光,心沉到了胃里。
“要回酒店吗?还是来一回借酒消愁。”
“回酒店吧,没事了,什么事都没了。”姚朵看似平心静气地上了车,心里却是愁苦悲恸,难以释怀。
直到回了京都的单人公寓,姚朵才得以抛下平静痛哭了一场。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第二天一早,桃子神清气爽地闯入闺房,微笑着丢给她一份整洁的计划书,“看看,看完有想法和我说,没想法我就接朵姐去行程上的面试点。”
“面试点?”姚朵翻着上面的行程,桃子的安排她没有异议。
“国内tv黄金时间的垄断导演,这部电视剧是她的新作,角色还没定下来,有台词的角色都是靠面试来选区,b姐说不管怎么样去试试也是好。我就想着拍电影对你目前地人气没多大帮助,黄金剧就好多,起码播出的那段时间众口皆碑,朵姐的身价就能靠这段时间提上去了。”桃子边说边打开电视,惬意地蹭了蹭沙发。
“要是我没被选中那后面的计划还能顺利进行吗?”姚朵干脆地把担忧讲了出来,她对桃子无须芥蒂。
“不会呀,我知道完事总是有好有怀(她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有这么厚地一打,不行就换下一个,总归能拿到争到几个的嘛。”
“行啊,有你这狗头军师我就不多操心了,等我换身行头咱们开路吧。”计划书被放回了茶几上,姚朵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