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舒我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玉笙箫身侧,她忽然想起昨天她那可笑又可悲的双亲,水政委根本就没来,只派警卫员来传了句话,让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知错能改,认真反省。
去他娘的反省,他这不是来传话,这分明就是告诉她,你就安心做坐你的牢吧,你老子我不会管你的。
她妈倒是破天荒的露了一次面,行色匆匆,脸露焦急,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感动,然而,她一张嘴,便让她对父母的期望尽数落空。
她永远也忘不了,高贵优雅的水夫人慌慌张张的向四处望了望,压低嗓门说:“曼云,你和我们总公司做的那单生意,账目处理的清楚吗?如果不清楚,妈妈给你的秘书传话,让她弄干净些,不要连带着总公司也完蛋。”
水曼云望着她年轻美丽的像是刚过四十的母亲的脸,心中涌现出一阵阵的悲哀,原来,她从小就是一个孤家寡人,没人关心,没人爱护,爹不疼,妈不爱,从小就是个尴尬的存在,也就是她的水瑶能真心关心她一些。
可是,她的水瑶怎么能有能力进入这里呢?能进看守所里探视也是需要有钱有势力的啊。
水曼云回忆着,美丽的脸上面无表情,眼角却渗出些许泪水,算了,她的人生本来就是个悲剧,多想无益。
想起水瑶,她就思念的厉害,从看守所的警察手里把自己的物品拿过来后,她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迟迟没人接,最后终于接通,然而,接电话的不是水瑶,而是一道陌生的男声“,你好,请问你是水瑶的家属吗?她自杀了,刚刚送到医院抢救。。。。。。”
听到这个消息,水曼云已经不会思考了,耳朵便就盘旋着一句话,她自杀了,刚刚送到医院抢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问:“哪家医院,快告诉我哪家医院?”
那边的医生愣了一下,紧接着报了一家医院的名字。
云舒和玉笙箫听到动静一回头,正好看到水曼云凶神恶煞般的怒瞪着他们,大吼:“去仁爱医院,快,快点儿。”
云舒愣了一下,迅速和玉笙箫上了车,拉着已经有些神经错乱的水曼云飞速赶往仁爱医院。
来到医院时,水瑶刚被从急救室里推出来,手腕上缠着一圈纱布,脸色煞白,毫无血色。水曼云害怕的浑身哆嗦,她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轻声呼唤:“瑶瑶。。。。。。”。
云舒拽着从她身边经过的一位大夫的衣袖,焦急的问:“这位小姐怎么样?有生命危险没有?”
那位大夫摇摇头说:“幸好送来的及时,失血量不是太大,命是保住了,不过,病人的求生意志很不坚定,需要家属和心理医生及时做心理辅导才行,不然,万一她还是想不开,你们还真是防不住她下一次再寻死。”
“瑶瑶,瑶瑶。。。。。。”水曼云双眼含泪,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双眼紧闭的水瑶,哭的像泪人一般,不管她内心多么坚强,始终也是个女人,看到心爱的人躺在病床上,的确是非常大的打击。
眼下这种情形,云舒和玉笙箫还真是不适合离开。云舒开始后悔,前天就不应该和玉笙箫一起去吃烤肉,不去吃也就不会遇到水曼云,不遇到她,也就没有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
可是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水曼云平复了心情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一抬头,看到他们夫妻还在,顿时脸色不好看了:“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看我们笑话吗?滚,统统给我滚。”
云舒还想解释些什么,却被玉笙箫握住了手,他对她摇了摇头,在这个时候,她说什么,水曼云都不会听进去,继续留下只是自取其辱。
好在,水瑶已经没事了,他们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从医院里出来时,聂家老爷子由聂家大姐搀扶着来到医院,看到玉笙箫和云舒便问:“你们是来看曼云的吧?峥嵘那小子呢?怎么不见他来?”
瞧瞧那边儿子的准媳妇都有孩子了,这边老爷子还被蒙在鼓里,一个劲儿的要儿子对另外一个女人示好,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云舒急忙说:“聂老,我们最近和聂少没有联系过,要不,您给他打个电话吧?”
聂老爷子点点头,转头对聂家大姐说:“大丫头,给老幺打个电话,让他火速过来一趟,水小姐出了这种事,他这个即将跟人家订婚的人能不露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