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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倒吊者(第2页)

从前方暗处的某个角落,男人一如既往高傲到有些扭曲的声音传来。韦伯的动作条件反射地僵硬了一秒,不过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听到昔日导师的声音就会瑟瑟发抖的少年了。他抬起头,面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努力将魔力凝聚在眼睛周围,然后对着那个负手而立的男人摆出了戒备的姿态;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一次,肯尼斯并没有回应他的意思,只是轻轻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声。

“说实在的,韦伯·维尔维特同学,似你这样目光短浅、异想天开的庸才能够在名门汇集的圣杯战争中活到现在真的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想!不用摆出一副可笑的戒备模样,你的那些雕虫小技,在我的面前根本连挣扎都算不上,所以……”

肯尼斯·阿其波卢德狂妄到有些癫狂的声音,在这一片阴森的黑暗中显得诡异万分;不同于上一次见面时肯尼斯的肆意和骄傲,这可怕到有些邪异的感觉,就好像眼前的男人被r附体了一般……韦伯的背脊一阵寒凉,握紧了拳头,少年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秒被rider从身后大力拉开!而就是与此同时,一道快得几乎连残影都看不清的银光风驰电掣地擦着韦伯的耳际,没有一丝停顿地朝着二人身后的某处斩去!rider警觉回头的视觉让他轻而易举地在肯尼斯的水银之刃到达之前捕捉到了那一抹从阴影中迅速跃起投入另一片废墟之后的修长身影,以及……这位暗杀者急于躲闪根本来不及撤走、被肯尼斯的水银打成粉碎的□□和枪架。

“所以,躲开一边……别碍事!”

教堂破碎的彩色玻璃之后,遮蔽着月的云层缓缓移开,将皎洁的银光洒落在了韦伯眼前那个金发蓝袍的魔术师身上。对方深蓝色眼瞳中那直逼而来的恨意像是剜骨的刀,冷中带着血意——那是即便面对着韦伯和真田由依两个“小偷”和“强盗”都不曾有过的光……后知后觉的韦伯下意识地转过头,顺着肯尼斯的视线向自己身后的方向看去。

“卫宫,切嗣。”

rider的声音在少年的耳边响起,征服王抬起大手,轻轻松松将瘦小的少年塞到了身后。和韦伯相比,肯尼斯本身的威胁性更大;可是论起竞争者,韦伯才是剩下的圣杯争夺者……虽然无法确认,在肯尼斯发现这个男人时他到底在瞄准谁,但卫宫切嗣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后偷袭行为已经让rider厌恶到了极致。

在那么短暂而安静的几秒钟之后,好像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躲藏的无意义,卫宫切嗣从碎石堆的后面施施然站起了身,顺手掸去了自己黑西装上沾着的灰尘。在这一秒,连迟钝如韦伯都察觉到,那些原本在肯尼斯周身呈现着保护姿态的水银魔术礼装发出了一阵压抑而愤怒的震颤。

仿佛有仇恨的火焰在眼瞳中燃烧,肯尼斯死死地盯着那个从暗处走出来的独影,一时间宛如突然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上突然扭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容。

“说起来,这一次就你一个人来吗……卫宫切嗣,你那个短头发挺厉害的女助手呢?”

对于肯尼斯这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韦伯是一头雾水,肯尼斯却是仿佛不肯给予卫宫切嗣一丝隐藏的机会般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可惜却是一无所获。没有一丝的愤怒,黑发的男人甚至连呼吸的幅度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好像肯尼斯刚刚话语中提及的人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面对着肯尼斯这样赤、裸裸挑衅的疑问,卫宫切嗣只是用他那讽刺似的视线上上下下将这位魔术名门扭曲的嘴脸扫了一遍,然后,抬起了手。

“咚”地一声,好像是什么小巧四方的软盒被男人丢了出来,沿着棱角高高低低地在满是焦灰的地面上直直滚到了肯尼斯的脚边。韦伯眯了眯眼睛,下意识朝着前方倾斜了一下身体,却很快被警觉的rider拽了回来。

“那是,首饰盒……?”

对于眼前的情况越来越迷糊,韦伯有些懵懵地说道。相比之下,肯尼斯却只是冷静而警惕地扫了一眼,原本被恨意染红的蓝瞳中闪过了一丝疑问的光;而这个时候,卫宫切嗣大理石一般冷硬的表情,终于产生了变化。

“比起我的助手,肯尼斯·阿其波卢德……我想你更好奇的,应该是你未婚妻的下落,不是吗?”

抓住人心的弱点,然后以此为撬口这种事情,再没有人能比卫宫切嗣更加熟练了。就算有着再怎么样强悍的力量,但是只要一个人还拥有感情,那他就永远不可能是铜墙铁壁……看着肯尼斯脸上扭曲的笑容在一瞬间定格僵硬,就好像是黑暗中诡异的八音盒因为发条转到了尽头戛然而止一般,卫宫切嗣置于身后的手不动声色地轻轻一晃,一把藏在他袖子里、装载着他魔术礼装“起源弹”的手、枪便无声无息地滑到了他的掌心。肯尼斯·阿其波卢德此刻的表情虽然明明白白地写满了怀疑、讽刺和憎恨,但是那一抹转瞬即逝的期待,已经将他先前的绝望掩盖了不少。

——如果那个人……r的r也这么容易对付,就好了。

布满着茧皮的食指在背后轻轻抚摩着冰凉光滑的扳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很快地闪过了卫宫切嗣的脑海。同样是蓝色的眼眸,但是真田由依这个女人……该说不愧是当今唯一能和马菲亚最强的彭格列十世分庭抗礼的对手吗?无论是任何时候,都如同坚硬凝固的寒冰,动摇、绝望和犹豫的情绪好似与她绝缘,不管他怎么样试探和敲打也不会漏出一丝破绽。

然而此刻他面对的人,到底不是那个怎么也看不透的少女,而是肯尼斯·阿其波卢德,杀死了舞弥、并且间接……害死了爱丽的人……

“怎么,不打开看看吗。”卫宫切嗣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祷告厅里回响,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将他整个人暴露在了月光照耀之下,“据我所知,阿奇波卢德先生,您不是一直希望可以得到您未婚妻的认可,让她心甘情愿地将你们订婚的戒指戴在手上,而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吊坠装饰吗?”

“你……为什么你……”

金发男人瘦削而狼狈的面孔上,原本将信将疑的脸色开始一点点染上惶然,他的脸上呈现着一种混杂着渴望和恐惧的复杂表情,一方面期待着可以得到所爱之人的音讯,但另一方面却又恐惧着索拉薇在卫宫切嗣手中受尽折磨甚至死于非命……这些复杂而又明显的表情在肯尼斯的脸上迅速地变换着,就连韦伯都能轻而易举地猜到他的所思所想。但这一切在男人看来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重要的只有——“那、那是什么?!你这肮脏而低贱的魔术邪道、你这玷污魔术师之名的卑劣小人……你竟敢!你到底对索拉薇做了什么?!”

男人沙哑而急迫的声音在凝滞一般的空气里扩散,那明明是几秒前他万分想要在卫宫切嗣脸上看到的神色,可是现在他却如同小丑一般将这一切反过来毫不保留地暴、露在了黑发男人眼中。

“做了什么……吗。”

深深地凝视着眼前一瞬间变得暴躁而又惶恐的金发男人,卫宫切嗣脸上的表情连同他的声音一般,犹如没有丝毫波动的井水,深黑色的眼瞳宛如黑洞洞的枪口——

“只不过是,为那位索拉薇·索菲利亚小姐戴上了她的戒指……并打算请身为她未婚夫的肯尼斯先生,欣赏一番罢了。”

“什……!?”

心中所恐惧的猜测在卫宫切嗣不紧不慢的话语里被具象化为现实,肯尼斯一时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顿时风一般地冲下了台阶,弯下腰便朝着地面上那灰扑扑的首饰盒子伸出了手!而几乎是与此同时,卫宫切嗣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枪也已然同时举起,径直瞄准了男人弯腰低头时毫无防备的后脑——

机会只有一次。

“砰——!”

“阿其波卢德导师!!!”

(三)

“嘎吱……”一声轻响,黑色的防弹吉普车的后箱盖被应声撬开,路灯暗淡的光顺着敞开的缝隙照了进去,同时照亮的还有言峰绮礼那背着光、看不清表情的面容。

“呜呜……!”

躺在吉普车后备箱里的,是一个有着一头玫瑰色短发脸色苍白而惊慌的女人,如果言峰绮礼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人正是肯尼斯·阿其波卢德的未婚妻:索拉薇·娜泽莱·索菲利亚。只可惜比起资料照片里那位光彩照人的欧洲美女,眼前的女子此刻全身只剩下了狼狈:被泥土和虫液□□得肮脏不堪的玫红色衣裙布满了难看的皱纹和被虫子口器撕裂的破洞;原本珍珠一般白皙光滑的皮肤上全是青黑色诡异的伤口,几乎没有一片完好的地方;姣好的容貌被毁去了大半,透过薄薄的皮肤还可以看见不时有细长多足的刻印虫在她的身体里游走,每当这时,玫瑰色短发的女人就会呜咽着发出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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