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石桥下面以后,我伸手扯拽了一把荒草,很利索的就扎了一个简易的小草人。
然后咬破手指,往草人身上,就连滴了三滴血。
我也只能是用草槐问事了,这是我最后的一招。
草槐问事,也就是用我的命相问阴事。
很危险,一旦问阴事不成,草槐沉入水底,我的小命也就跟着完了。
这是师父教我的最厉害的问阴事一招,但也是最凶险的。
我倒不是为了救那两个混蛋的命,而豁出去了。
我是真想弄明白这石罐子到底是咋回事,另外也是为了这附近的村民,不再受这邪祟的祸害。
就这样滴完了三滴血,我从背包里翻找出一些朱砂,就扬撒在草槐的头顶上了。
随着扬撒完朱砂,我又打了一根草绳,拴在草槐的腰间,这才用脚踩着草绳的一头,把草槐给缓缓的放到那水面上去了。
紧接着点了三根香火,冲着东南方向拜了三拜,把香火插在了堤岸上。
把香火给插好了以后,我又回身拿出一张大黄纸,蹲下身子,就给平铺在那草槐身上了。
“天地驰黄,无宇虚张,不问三界阴曹事,只问幽冥倒五常,今我关一山,以命相叩天,叩地,叩城隍,问阴事喽!”随着铺盖好黄纸,我是一声大喊,跪倒在了地上。
也是随着跪倒,我把那张抄描石罐子内测字符的纸,用石罐子底给压在香火前了。
随着压好了那张纸,我凝神向着那水面上望去。
“咕噜噜……”水里面响起咕噜冒泡的声音。
声音不大,就好像有人在水底下吐泡,要往出钻一样的。
我没有动,十分忐忑的看着那张黄纸。
我是真怕水面突然翻起啥大浪,把我的草槐给打翻喽。
就这样紧张的看着,双手攥拳,额头上都冒汗了。
那咕噜冒泡的声音还在继续,眼看那张平铺水面的大黄纸,已经完全的给湿透了。
就在大黄纸完全湿透了以后,伴随歘拉一声响,本来平躺在水面上的草槐,突然间就立了起来,直直的立在了水里,把那张铺盖的大黄纸,给顶出个大窟窿。
完了,草槐直立,大黄纸被顶出窟窿,看来自己这个阴事,是没有问成。
因为师父跟我讲过,要是阴事问成的话,那黄纸就会自行飘起来,并且在那黄纸上,还会形成鬼画符。
虽然这鬼画符,我并没有真正见过,但绝对不是这出窟窿的样。
不过还好,草槐并没有沉入水底,还不至于会伤了我。
想到这里,我也就伸手,把立在水里的草槐给抓了出来。
抓出来以后,伸手撕烂了,扔撇在地上,弯腰拾捡起香火前的东西,奔着堤坝上就去了。
“胡老板,这桥下的东西我弄不了,我也只能是用符文硬送这些个冤鬼了,要是不成的话,你也别埋怨我。”随着走上去,我十分无奈的说道。
只能是这样了,阴事没问成,我也就弄不清这石罐子跟那些死孩子是咋回事,所以这里的邪祟,我也就整不了。
等以后回去问问老根叔,再给他看我带回去的玩意,老根叔备不住能知道。
“大师不要为难,你救了我的命,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有半点埋怨!”听着我为难的说,胡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嗯。”我一听,点点头,伸手把依旧昏迷的刘老头跟胡天宇,给提拎起来,走到那桥边的空地上。
然后四周点上香火,三块石块搭建了一个简易小庙,这就开始烧送魂符文。
一张张的送魂符文烧起,我烧送魂符文的同时,喊着胡显把胡天宇跟刘老头的胸口衣裳给周起来,大声念起送魂咒。
“皮囊已去,尘缘尽散,魂灵走偏路,骤眼断隔阳世,白帝侍魄,赤帝养气,黑帝通血,黄帝主中,万神无越,死魂速去,敕!”
随着我一声叫,一股子好大的阴风突起,呜呜直叫唤的席卷起地面上的尘土,奔着那石桥上就去了。
“车……大师,桥上有客车!”随着那阴风过去,我听到胡显的一声惊喊。
听着胡显惊喊,我没有吱声,而是伸手从背包里掏出几枚大钱,奔着那石桥上就扬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