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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都笑了,连秦祐自己都微微抿了下唇角。谢予念专门留意他的神情,没有不悦和戾气,他对这个玩笑并没有生气。
但谢予念笑过后,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害他蹭上油渍的人,是自己。
老师的目光跟随秦祐,“你这在厕所就吃了饭,那待会儿不用再下去,能不能去办公室帮我个忙?”
秦祐异常干脆:“可以。”
英语老师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想到他会答应,这利落的应下倒让她有点愣,不过旋即又笑了,“成,你下课跟我走。”
秦祐就是随性,但凡心情好,或者对方在他的白名单内,他会很痛快。
谢予念的语文和英语都很厉害,而且她口语好,从小请家教教的。
秦祐一直觉得那种咬文嚼字的发音有点装,真正的口语都十分随便,“yep”就能表达很多意思,但她喜欢说“right”。可他就喜欢听,不管她说什么。
午饭时间秦祐跟着老师走了,谢予念拿着卡准备一个人去食堂排队,一出门发现司遥在等自己,她眼睛亮了,扑上去抱住她,“阿遥,你怎么来了?”
“予念你忘啦,昨晚我跟你说想吃麻辣香锅,那份量可不是一个人能吃完的。”
“不是练舞那边统一安排盒饭吗?你是专门来陪我的。”
“盒饭都吃腻了,天天全素宴,我们今天吃肉吃个够好么?”
“好呀。”
两个女孩子开心地蹭来蹭去,像两只交颈的天鹅。
“你下午几点上课?”
“跟你一样两点啊。”
“不是舞蹈班还有事?”
“不去也罢,就一天而已,我不喜欢今天这个老师。”
“那我们在外面待到两点,再回教室。”
谢予念跟司遥讲话的时候,连一个“好”字都说的甜美。这让秦祐听了去,又不知道有多羡慕。
赵庭赫给他发了条信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秦祐看完后没有回话,心里倒是有波动,心说这除了同学以外还有别的关系勾连,进展就是快很多,如果他跟谢予念也是资助和被资助的关系,指不定现在也一起睡了。当然,这个睡了不是那种意思,就是字面上的,因为司遥刚来上海的时候,在赵家住过一阵子。
让谢予念来自己家住,哪怕只是周末那几天,这个想法真的很诱人,反正他那房子基本上也就他一个人住。这个主意一旦起了头,他又开始心心念念。
谢予念不太能吃辣,但每次陪着司遥,她照顾她口味至少都会点中辣,然后吃一会儿歇一会儿。她不喜欢吐舌头解辣,感觉这样很像小狗。她都是安静地憋在那里,喝喝凉水,稍稍恢复后再继续动筷。
“阿遥,你也别吃太多,马上就要比赛。”
“我决定以后都不这么压抑自己,任何时候想吃就吃,”她夹了几块肉到碗里晾着,然后对谢予念说,“你看,压抑太久爆发的后果就跟我这样,根本收不住。”
谢予念慢慢笑开,露出一排小白牙:“嗯,你吃慢点,烧久了肉很烫,我刚刚舌头被烫出一个泡。”
“我现在满嘴泡呢。”
谢予念讶异:“怎么回事?”
“还是那口腔溃疡啊,前阵子压力大,我一焦虑嘴里就上火。”
“不是开了清火的药?你没按时喝?”
“喝了,最近开始好转,我这都是小事,你那大姨妈怎么办?去校外医院看看吧,学校根本不靠谱,什么心理减压都是废话,我觉得可能要喝中药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