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伤吧?”
“没。”许清欢掩藏着嗓音的哽咽,“因祸得福,还与天绝山庄的萧锦成了好友呢!”
“没事就好。”北君语皱皱巴巴的手轻轻拍着许清欢的手背,缓缓开口保证:“如歌放心,有皇姑奶在,不会再发生上次的事了。”
闻言,许清欢一愣。原来她竟然记在心上,她反手握住北君语的手,轻轻地靠到她的怀里:“对不起,皇姑奶。以后我再也不那么任性了。”
“好……我们如歌长大啦……”北君语搂着许清欢,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欣慰道。
“皇姑奶,我为你点茶吧。”许清欢从她怀里钻出来,笑嘻嘻地说。
北君语点点头,看向白芷,还未开口,便见白芷福了福身子,“奴婢这就去准备。”
一老一小,茶具几案,袅袅水汽,品茶谈笑。
喝了茶,许清欢又陪着北君语在佛堂呆了半日,北君语念佛,她便坐在一侧抄佛经,倒觉得格外的惬意。
日渐西斜,白芷在门口轻叩,北君语才拉着许清欢从佛堂出去。
走到膳厅,许清欢看着饭桌前的南峣暄“咦”了一声。
“你看看你,戴着面具招人眼,取下面具也让人讶异。”北君语笑着瞪了南峣暄一眼,乐呵呵地拉着许清欢上前坐下。
南峣暄勾唇,伸手扶住北君语,随后淡然坐在许清欢对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面色都柔和了。
许清欢照例替北君语盛了一碗汤,然后再自己动筷。
吃到一半,南峣暄先将一个盘子递到北君语手旁,然后将一个盘子递给了许清欢。
看着盘中的鱼刺尽挑的鱼肉,北君语眉眼微挑,不作神色。
而许清欢则是自然接过,美滋滋地一扫而光。
一顿饭,吃得异常地和谐。
用了晚膳,许清欢住到上次的偏殿。
“你去歇着吧,不用管我。”沐浴之后,许清欢打发了白芷,才在榻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至于为何没有带香蜜和舞清影是因为在来之前,香蜜觉得舞清影不懂宫中礼节,怕带她失了礼数,还横遭非议。而舞清影却觉得香蜜是北如歌的婢女,不会像她一样保护许清欢,最后的最后……两人都被留在了定远侯府。
“嘎吱……”
闻声,许清欢突地睁开眼睛,朝门口望去。见来人是南峣暄,许清欢高兴地撩开纱帐跑过去。“阿九!”
南峣暄一把接住她,弯腰将她横抱在怀,走向软榻,将她轻轻放上去。
“阿九你不高兴吗?为什么生气?”许清欢侧着身子,拉着南峣暄的手问。
“嗯?”南峣暄伸手把许清欢的脚放在他的两腿之间,以保证暖和。
“我觉得你看见我开心,又不开心的样子。”许清欢撇了撇嘴,她本来是不想进宫的,可是想到进宫就可以见到南峣暄,还有就是北君语确实年事已高,想想,也才答应的。
南峣暄静静地凝视了许清欢半晌,才缓缓开口:“九儿,你可知女子的足是不能随便让人看的?”
许清欢抿着唇想了想,仰头问:“为何?”
他就知道她不知。南峣暄握住许清欢的小手,解释:“在山下,女子的足通常只有……”南峣暄看了看许清欢亮晶晶的眼睛,最终生生将丈夫改成了“重要的人才能看的。”
“嗯……”许清欢皱着淡眉思索了许久又问:“然后呢?这与你生气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