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如深是文官,调不来兵。可如今许清欢在山上,北如深也顾不得那么多,先是遣了下人去衙门报案,然后骑马扬鞭,深夜闯宫找南瑾瑜调兵去了。
宫里的南瑾瑜得知此事,难得面露慌乱,提着宝剑就往外冲,好在竹默及时拦住了他。
在竹默的劝说与保证她亲自前去下,南瑾瑜才冷静下来,拟了圣旨交于竹默,嘱咐她务必将北如歌带回来。
这方云容裳在定远侯府的家丁护卫下安全抵达将军府。一下轿,等不及进府,也顾不得什么仪态,扯着嗓子就吼“爹!”
硬生生在下人还未到云战院落时,就已经将他叫了起来,火急火燎地赶了出来。听了云容裳说了溪山的事之后,心下一沉。
他这些日子剿匪,定是将他们逼急了,所以才出了绑架云容裳这个计策。不料慕晓芹和北如歌也在,如今北如歌为了让他女儿脱困,还在山上生死未卜。
一想到那张清丽的小脸,云战心中一阵后怕,若是北如歌因为他出了什么事,慕晓芹定是活不下去了……
“馥儿听话,爹去救如歌,你在家等爹!”说完,云战将自己的宝贝女儿丢在门口,返身往马厩跑去。
那方衙门接到报案,一听是定远侯府自然不敢怠慢,知道是北家小姐,更是不敢有半分懈怠。一边召集捕快,衙门巡城兵;一边让人去梁王府报信,毕竟梁王府与北家那位小姐是有婚约的。
梁王府的下人收到消息,赶忙禀告了南瑾瑥。南瑾瑥一听,温润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叫人拉了马后,带着护卫就往溪山赶去。
他还在想,何事再约那丫头出来游玩,不料才几日不见,她就自己给落贼窝里了。
而之前消失的舞清影,正在南王府。
“你以为我家王爷是相见就能见的?走走走!”舞清影敲开南王府的门,说要见南峣暄,让其通传,却遭到了严词拒绝。
眼看那人不耐烦地要将门关上,舞清影一脚塞过去,再三解释:“我家小姐让我拿一样东西给南王。她是定远侯府小姐北如歌,你就帮帮忙,很重要的!”
若不是知道这是南王府,不能乱闯,她舞清影也不会耐着性子跟这个守夜人说这么些废话,要知道许清欢还在溪山等她去救呢!
“定远侯府?”那守夜人一愣,“那你等会儿,我去问问。”
又过了许久许久,那人才出来,挥了挥衣袖:“我家王爷寝下了,你明日再来吧!”
舞清影心中火急万燎,一咬牙,闯就闯吧!若是等到明天,万一许清欢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那就只好得罪了!”
“来人!快将这个女人赶出府去!”随着那守夜人一招呼,一下子冒出许多府兵。
舞清影的手往腰间一扶,一把软剑在手,心想,反正南王府也闯了,必须得见到南峣暄才行,一边打一边喊:“南峣暄!你出来!南峣暄!”
舞清影的武功除了武馆里学了些,还有一部分是由许清欢师父交的,对付几个府兵还是绰绰有余的,尽管南王府的人训练有素,也在她那里讨不了便宜。
“叮”的一声,一把亮剑击过舞清影的软剑,那人一身玄衣,见舞清影他收起长剑负于身后:“你可知擅闯南王府,死罪当诛!”
“若不是我家小姐吩咐,你以为谁愿意来你这南王府!”舞清影紧了紧剑柄,心道好强的震力,一见林檎,舞清影就放心了。
上次在江流阁他们见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记得她的。
“你家小姐?”北小姐?林檎知道许清欢的事,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即使出了事不是应该去找方青霖吗?怎么找到南王府来了?此事有蹊跷。“随我来。”
舞清影将软剑收回腰间,随林檎绕过好几个楼阁,在一处院子停下。“你且稍等。”
还未等林檎走近那厢房,屋内就亮了。里面传来清淡的声音:“何事?”
“北小姐派下人前来,说有要是见王爷。”林檎捡重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