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便开学了,苏向岚给肖时打电话,约她出来喝咖啡。
放着舒缓的小提琴曲,这很难得,却异常的合宜,轻缓的调,听着很舒心,肖时在猜是哪一首,许是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因为小提琴四根弦上最粗的那根弦的调,她听得很明显。
百余年来,这首《G弦上的咏叹调》以其纯朴典雅的旋律加上G弦特有的浑厚、丰满音色,使之成为倍受小提琴演奏家以及爱好者们钟爱的曲目。
肖时印象最深的还是爸爸肖先生转述的一句话,“G弦上的咏叹调就如永恒的和谐自身的对话,就如同上帝创造世界之前,思想在心中的流动。就好像没有了耳、更没有了眼、没有了其他感官,而且我不需要用它们,因为我的内心这有一股律动,源源而出。”
现在想想,肖先生还是一个很有文艺细胞的好青年,他懂的多,感情专一,可惜,没有多少人愿意去欣赏他的优点,兴许,正是他对人处事实在太柔和的缘故吧。
“嘿,想什么呢?”苏向岚敲敲她的咖啡杯,“眼神很迷离啊。”
“昂,在听这首小提琴曲。”
“嗯?”她也侧耳听过去,这时已接近尾声,她予以简短的评价,“很舒缓的调。”
“是挺舒缓的,”她浅浅笑笑,“这首曲子很是耳熟能详,听的次数比较多。”
“嗯——”她想想,“确实。”
“不久前看了一部电影,大卫。芬奇导演的的著名影片《七宗罪》,以及深作欣二导演的著名影片《大逃杀1》都把《G弦上的咏叹调》作为背景音乐,因此成就了一段动人的场景。”
“是吗,我怎么听的不一样,”她小啜一口香味正浓的卡布奇诺,“看过《电视剧,下一站幸福》吗?作为插曲,也是其主旋律的一个线索。”
“没有,怎么说?”
“是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呢,”她润了润色,模仿那一段对话:
“你听过巴赫的G弦之歌吗?
那是在绝境之中诞生的心动旋律。
就像,他们的相遇。”
“冰场上主人公所讲的故事,老房子里她为他弹奏的优美琴声,六年后圣德堂里再次响起的旋律,是彼此的爱情见证。”
这一刻,有太多的思绪涌上肖时的心头,脑海中并不是刻意深藏的画面重现。
“vivid,醒了吗,是我吵醒你了?”
肖先生柔和的脸被晨光披上一层金色的色彩,他放下小提琴,以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