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激动,敢不敢把你的颈项蕾丝解下来,让大家看看?”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黄贞又叫起来,“顾雪芙,你别欺人太甚啊!”
“阿定,你现在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有多么恶毒,借机拿乔就算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拿所谓的宗教信仰来污蔑人?”
“咱们港区人都是有信仰的!可不像你们长年待在内陆,眼里只有鸡毛蒜皮那点儿事粗俗事儿!”
黄贞这话,可戳到了霍芸姐妹头上,这不是在阴阳他们霍家人近些年都住在内陆,连同霍宙礼一起嘲讽了,还有啥?!
不过,还不待霍芸怼,顾雪芙对着黄贞勾起唇角。
声音沉静,锐利如剑,“叶夫人,您早年的性感照片上,也有不少纹身。您在自己的回忆录里也说,是神秘文化的爱好者。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纹在脊柱后腰上的那个六芒星,里面是不是也有一只,魔鬼之眼?”
那些人!
闻到过魔鬼的气息,嗅到过血的腥气,见识过肮脏腐败的画面,魔鬼口鼻中散发的恶臭味儿嚣张无忌,近在咫尺地舔砥着脸颊的让人寒毛直立的感觉,夜夜萦绕在梦境中,如精神的附骨之蛆,不能将之毁灭,要么自戕,要么化为魔鬼的门徒。
“你胡说什么!”
黄贞刹时尖叫着,整个人却是一手扶向腰后,一边朝后退,退到了儿子身边一把将叶观澜手臂抱住,仿佛抱着她此时最重要的救命稻草。
顾雪芙真是一点儿不同情,也不觉得有什么冒犯。
“你们到底是心虚呢,还是害怕呢?”
“如果真是上帝之眼,真诚信义的崇拜,教人静心,养生,导人向善,那叫宗教。大大方方展示,也没什么不可。”
“怕就怕,某些人崇尚黑暗,暴虐,邪恶力量,这种只能在阴暗世界里展露头角的东西,叫邪教。自然不敢暴于世人眼前,否则……”
范琴儿再受不了了,一副难以支撑的模样,喘着气道,“顾雪芙,你够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就算咱们谈不来,你也不用这样,这样……”
顾雪芙撩声一笑,“哟,我才猜测两句,你们就受不了了。你们挑唆人家小姑娘,放弃追诉那些明明白白作恶的邪魔,算什么?”
“算不算颠倒黑白,谋财害命?”
范琴儿抓着自己的包包,往外走,“顾雪芙,我今天不是来找你说项的,算了。你们霍家门槛太高,我们真高攀不起,告辞。”
霍宙礼上前一步,沉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霍家的业务合作,也将更慎重选择合作伙伴。三观不正,五官扭曲,不在考虑范围内。”
“范夫人和叶太太,请你们向你们的家人转达,这是我霍宙礼的意见。也是我们霍家不可逾越的准绳!”
范琴儿一怔,不敢再多说什么,直觉大难临头。
黄贞还想驳上几驳,被叶观澜拉着跟上一起离开了。
一路上,老妇人仍忍不住阴阳怪气。
上车后,叶观澜再受不了,沉声道,“妈,你别再说了。”
“你身上那个印记,我小时候看到过,我问过你是什么,你还不让我问,又悄悄藏起来。为此,你好像还跟父亲吵过架!”
“你明明不信佛,却弄一个佛堂,你在里面供着什么,我现在能问问吗?”
黄贞一愕,喝道,“住嘴!你还有脸来质问妈妈了?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你看看你今天成什么样子了?”
“你这全身上下的,你被霍家人欺负傻了?”
叶观澜神色更晦暗,看着窗外倒退的树影,看着后视镜里远去的别墅,五指收紧。
“我没傻,我只是才刚刚看明白。”
“顾雪芙骂得没错。”
黄贞尖叫,“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