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林啊?”
“还?能?哪个林?旧时江南道的林氏啊。”那人压着音,神神秘秘的说,“听说啊这林氏内部斗得厉害,林老先生去的早,就一个独子,年纪也不大,能?做到?这地步,是个狠人。”
“没他,那站口连口热水都没得喝!”
……
分针又划过一个度。
喻白薇抽过张纸,拿笔,唰唰写了三行字,压到?木盒下面?,急匆匆往实验室赶。
几乎同时,林安深推门进来。
他头上的雪花因为剧烈跑动而融了些,额角的碎发?被汗湿,呼出的白雾潮湿灼热。
一个晃眼间,仿佛还?能?看到?无数军警手挽手组成的人墙,火车站妇幼的哭喊声,林家就近的门诊紧急收纳了不少因缺氧昏过去的儿童。
看了一圈,没在固定位置看到?人,林安深一直绷着的肩膀陡然一松,垂了垂眼。
紧了紧捂在怀里的油纸包,林安深原地深呼吸,平复了会,才走到?喻白薇书桌边。
红木桌上压着糕点盒。
底下露出一半草稿纸。
【自家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可能?一般,但还?是每样都给你挑了点。
请务必带走。
另,谢谢你。
——鱼摆摆留】
没有半点逾越,只短短的三行字,却让林安深的呼吸滚了又滚。
这样很好?。
别奢望太多。
她有对象。
保持距离是应该的。
捏着纸条的指尖发?烫,濡湿了边角,林安深放下油纸包,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取下别在上面?的钢笔,伏在桌边写字。
他学着喻白薇的语气,写了一张,又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