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二离开,倏然,隔壁有说话声传来。
“怎么还想着回庆州?”
“是的,殿下,奴家想回庆州看望父亲。”
“贺太医当年因何辞官,你可知缘故?”
“奴家不知,父亲的师父一直不愿父亲当太医,再加父亲一直被太医院排挤,许是因此辞官罢。”
“你父若还想回来当太医,孤可以帮忙说一说。”
“多谢殿下!”
“不过,你想见他,也不必特意跑一趟庆州。庆州不太平,你去往,孤会担心。”
“多谢殿下关怀!”
雅间与雅间之间只用木板当墙隔开,隔壁的说话声十分清晰地传入了陆承珝等人的耳中。
为防止隔壁的人也听见他们的说话声,裴行舟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四个字——
太子,贺女。
意思是隔壁说话的两人是太子君晨涛与贺家女贺梦菲。
陆承珝颔了颔首。
就这时,台上唱曲的女子下了台。
台面摆上了书案,说书人阔步上了去,拱手对宾客们作揖。
“诸位安好,话接上回,上回讲到公主来和亲,年轻的皇帝对她可谓一见钟情。”
底下有客人问:“怎么一见钟情了?”
说书人笑道:“由此疑问者,定是上回没来听的。我就简单说一句,和亲公主容貌极其出色。皇帝的后宫佳丽们,无一人能及得上她,她可谓真正的国色天香。”
另有客人喊:“我们听过了,你快继续讲。”
“年轻的皇帝连接几个月都宠幸这位邻国来的和亲公主,如此一来,嫔妃们妒忌不说,连和亲公主都以为皇帝喜欢她。”
“却不想,有一回和亲公主听说她每回事后服下的汤药可不是什么补药,而是避子汤。”
“邻国来的公主,哪里知道咱们中原人的手段。”
“避子汤喝了三个月,不仅如此,她还听说皇帝不愿她生下他的孩子的缘故……”
忽然,台下有人大喊:“你讲的是淑妃的事吧?”
说书人笑笑:“在下以说书吃饭的,哪敢说淑妃?”
雅间内,裴行舟摇了摇首。
陆承珝俊眉微动,却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