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给我最后一周的时间,如果交不上拖欠的治疗费,就会给我爸进行最后一次化疗,然后停药。
而我攒了一个多月,银行卡上的余额也不过只有区区的两千块。
坐在自己租来的单身公寓里,我有些烦闷,从来不抽烟的我,突然有了一股抽烟的冲动。
据说抽烟可以缓解压力,那实在是我此时的不二选择。
但睡了一夜起来,第二天照样要面对现实,既然工地上已经没了活,我就必须另谋出路。
那女人虽然让我等她,姑且不论真假,总不可能一直指望着这个。
于是第二天我早早的爬了起来,去找发传单,家教之类可以日结的临时工作。
幸好当初为了方便去工地干活,租的公寓就在三环边上,杭州的三环还算繁华,我很幸运的找到了一份日结的发单工作。
不过我手里传单的内容让人有些不忍直视,“看男科,到xx。。。”,“前列腺有问题。。。”,站在街上的我有些凌乱。
我想了想,走到前面长椅上偎依在一起的情侣旁,递过去几张单子道,“你们好,麻烦帮我丢一下。”
两人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随手接过去,又沉浸在二人世界里。
“谢谢。”
我心里说不清是迷茫还是感激,本能驱使着我向另外几人走过去,然后重复道,“你好,麻烦帮我丢一下。”
。。。
发传单的工作量很大,回家时已经是六点了,煮了一碗泡面,想起还要去赴那个女人的约,衣服也没换就又出了门。
到了网吧,那个女人已经在这里了,一个人开了两台电脑,估计是给我开的。
她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到来,玩着吃鸡依然专注,我便站到她身后看了起来。
她昨天一身火红,蕾丝短裙,赫然一性感女王。
今天又穿着一件轻薄纱裙套装,黑发如瀑,诱惑至极,透过网袜的格子缝隙,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我感觉喉咙有些干燥,连忙别过头。
好一会儿女人猛的一拍桌子,一脸不悦的扭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上号!”
我一怔,尴尬的笑了笑,原来她已经发现我了。
戴上耳机和她玩了几把,虽然心不在焉,却也带着她吃了两把鸡。
她的脸色缓和了些,点上一支烟后施施然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放到我键盘上,“表现不错。明天照旧。”
“明天?”
“以后每天都来这里。一次两百。”
“你说的是真的?”
我有些惊喜。
“你可以不来。”
女人说着吐出一口烟雾,起身欲离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些蒙,脱口而出道,“你叫什么名字?”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可也没法收回,只能硬着头皮等她回复。
女人已经走到门口,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网吧深处无数火热的视线,脸色又变成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淡淡瞥了我一眼,便出了门。
我被她这一眼弄得莫名其妙,难不成看我一眼我就知道她的名字不成?
不过也没想太多,既然她不愿意说,那我不问便是。
管她是阿花,阿梅还是阿芳,她能给我一份两个小时两百块的工作。
长这么大还只遇到过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