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不必求她。”上官君泽抬步进来,看都不看夏如浅一眼,将宁清从地上扶起来,盯着宁清肿的有些高的手背,没了声音。
宁清得意的撇了夏如浅一眼,又换上一副受了委屈却还要袒护始作俑者的表情,将红肿的手背猛的藏在背后:“皇上?你怎么来了?臣妾,臣妾没事,臣妾正和姐姐说话呢!臣妾没事的!”
一边说着,一边滚落下几滴泪珠来。
夏如浅将茶杯放下,眸子里满是笃定:“和我无关,不是我将茶水打翻在她手背的。”
你相信吗?和我无关!
夏如浅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多么渴望他相信自己。
她的唇色泛白,紧紧的盯住上官君泽。
宁清闻言,立即顺着夏如浅的话,拼命的点点头:“是的,姐姐什么也没做!是,是臣妾起的晚了不说,还笨手笨脚的,连茶都不会敬!你千万不要生姐姐的气,臣妾初初入宫,还不太懂宫里的礼数。。。。”
宁清的这句话,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确定,是明明白白的告状:皇后娘娘欺负我。
聪明如她,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更何况是上官君泽呢?!
可她依然期盼着,他能相信她。
上官君泽闭了闭眼睛,挣扎了许久,再次睁开,脸色铁青,他缓缓的抬起手来,重重的给了夏如浅一巴掌。
夏如浅摇晃了几番,伸手扶住椅子,强撑住自己,她不可置信的抬头望了望他。
他低垂着眸子,看不清表情。
绝望的洪水一拥而上,将夏如浅湮没。
自他纳妃以来,她一直跟他赌气,不理他不想他不管他。
天知道,她心里多么难受,多么煎熬。
她总觉得,他们一路走来,经历了风雨,历经了生死,他不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她甚至想,他是不是为了让自己吃醋而故意的呢?!
可是今天的这一巴掌,崩溃了她所有的伪装。
她急急的上前,拉住上官君泽的衣角:“不是我,我……”
“不必说了,朕不想听!”上官君泽打断她的话,将宁清打横抱起:“香菱,去传太医!”
上官君泽走了两步,忽然顿住,低头看着怀里的宁清。
“以后,不必再来这里请安。”这话仿佛是对宁清说的,又仿佛是说给夏如浅听的,他说的很慢,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君泽…”
仿佛是叹息,又仿佛是告别。夏如浅的这一声喊叫,带了些许的祈求和不舍,让上官君泽前进的脚步一顿。
“皇后还有何事?”
干巴巴的语气吐出干巴巴的几个字来,生生的将夏如浅嘴边的话噎住。
她突然很感谢他打断了她的话头。
这样,那些难堪的,祈求的话语便不会赤裸裸的展示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