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还是毫发无损的离开了王府,夏如浅投靠王爷的消息被顺利带进宫中。皇上几乎是大怒,摔碎了御书房一半的古董,夏丞相在心痛之下还是赞同了皇上除掉夏如浅的命令。一应死士整装待命,京都平静之下,暗藏杀机。
苏煜同样从侍卫那里听到风声,他十分焦虑,却不得见夏如浅,只能派一队人马日夜守在王府周围,生怕有什么变数。
九王爷知道皇上的性子,派来王府的棋子被策反,必定是要反扑的,便将暗卫全数调回,保卫王府。这些人都是从小挑选,在薛辰瑞的薛家堡中待过一段时日的,寻常的武士是无法与之较量的。
此时的王府可以说是固若金汤。皇上的死士一波接一波,但连夏如浅的小院都没有进过。
夏丞相已经接受了夏如浅必死的事实,此时派出去的人马都没有得手,有些庆幸也有些焦虑。
皇上自是及其不悦的,但是损失了十数死士,也不再强攻,他通知死士统领搜寻夏如浅出府的时机,再做打算。
这场暗波开始稍稍平静。
夏如浅得知近些天都有人企图潜入王府杀害自己的时候,有些惊讶,但自己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又对九王爷的能力多了一份肯定。
“颜夕”,夏如浅最近很是轻松,又恢复了弹琴练字的生活,她正躺在软榻上看书,颜夕小小的人儿,站在高高的桌子前,练习写字。“又走神了,看什么呢,继续写。”
颜夕回过头来:“晨雨姐姐来了。”
自从知道夏如浅不是来害九王爷的,薛晨雨和她走的倒是近了些,一来俩人都是女孩子,大抵脾性还是相投的。二来,薛晨雨住在这王府实在是闷得慌,王爷整日忙来忙去,没空搭理自己,只能来缠着夏如浅打发时间了。
这几日夏如浅闷在府里不出门,可憋坏了薛晨雨,这日又来催促她:“我说王妃,夏如浅!你都闷了一个月了,该出去散散心了,要不然都要发霉了!”
“我不能出去,你也是知道的,皇上的人正在盼着我出门好解决我呢!你是不是被皇上收买了?天天盼着我出去?!”夏如浅头也不抬,一边翻着书卷一边说。
“什么呀,我才没有。我是怕你在王府里闷坏了!再说了,有我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好歹我也是薛家堡的大小姐,厉害着呢!”薛晨雨一把夺过夏如浅手中的书卷,撑在她面前说:“再说了,这都过去一个月了,那还有人来刺杀你。”
“话虽如此,但是我还是小心为上。”夏如浅站起来,绕开她,倒了一杯茶:“我还是很珍惜我这条命的。”
“哎呀,王爷让你代为照顾,你就这样把我晾在王府,烦死了。烦死了,我要去王爷那里告你的状。”薛晨雨大吵着就要走出院子。
“晨雨,你在吵什么?”九王爷走进院子,拦住闷头直走的薛晨雨。
“君泽哥哥,君泽哥哥你可现身了,”薛晨雨看见九王爷瞬时开心起来,她抱住九王爷的胳膊,摇啊摇,突然看见九王爷身后的李安,立即瞪圆了眼睛,指着李安说:“就是这个侍卫,每次都拦着我,仗着我打不过他,就欺负我!君泽哥哥不管管吗?”
“哦,你打不过李安?”九王爷回头看看李安,话语里噙了笑:“李安是奉了我的命令,我在书房里忙的是正事,现在不是来看你了吗?怎么闷得很?”
“你这王妃啊,胆子小的很,我都说要保护她了,还不肯跟我出去逛逛。”薛晨雨气嘟嘟的说。
“王爷。”夏如浅给九王爷行过礼,转头对薛晨雨说:“某些人连王府的侍卫李安都打不过,还说要保护我。”
“喂,我是没有认真和他打,再比一次吗?”薛晨雨立即就要挽起袖子要和李安比试一下。九王爷连忙说:“晨雨不是想出去逛逛吗?本王带你去‘宴客四方’用膳吧。”
九王爷着人备好了马车,在王府门口背手而立,等待换衣服的夏如浅和薛晨雨。
李安得了消息上前一步:“王爷,暗七他们回来了,说有要事禀报,正在书房等着。”
九王爷看了看马车,对守在门口的侍卫说:“等会王妃和薛晨雨来了,让她们稍等片刻,本王去去就来。”说完,转身就向书房走去。
果然,书房的一个角落里,隐藏着一个身影,由于角度的缘故,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发现那里是有人的。
九王爷一进书房,那身影就急速的低头行礼:“王爷,刘都督是念阁的人出的手,现已送回明理府,明理府正在整理证据上奏皇上。”
“此事我已经知道了。还有其他的吗?”
“王爷,按照您的吩咐,我和暗九也去收罗了一些证据,在追查刘都督的手下司马砾时,发现了皇上的亲信季白。”
“什么?”九王爷闻言眉头紧皱。他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很是惊讶:季白为何要陷害刘都督?是皇上的旨意?其中的原委是什么?
九王爷转过头来对李安道:“你且去告诉王妃和晨雨,本王今日有事,改日再陪同她们去用膳。”
“是。”
李安应了,还没出院口,就碰见等不及的薛晨雨。
薛晨雨一见李安就冷下脸来:“哼,你滚开,君泽哥哥是答应陪我吃饭的,你还敢拦着我?”
“薛姑娘,王爷有命,今日有要事,不能陪姑娘了,请姑娘见谅。”李安抱拳道。
“什么?不行,你起开,我要问问君泽哥哥。”
薛晨雨一边说一边就要推开李安,李安上前拦去,薛晨雨转身出手,李安和她过了几招。
薛晨雨的功夫倒是不弱,但是比起李安还是稍差一些,再加之她是女儿身力气不如李安,很快就被李安止住动弹不得。
薛晨雨瞪着李安,怒火喷张,李安连忙放开她:“薛姑娘,属下失礼了。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属下。”
薛晨雨自是不服气的,但是实在打不过,只得悻悻的离开。她百无聊赖的走着,突然想起夏如浅还不知道,以为王爷也一同前去呢,于是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