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应的凤西翎身体一颤,转瞬,又抱的更加紧了些,燕芷宁险些喘不过来气。
“那个,我忘了你叫什么了。”
燕芷宁不好意思的低头,眼神的暗光却在好奇的打量着屋子,里面陈设简单,却又恰到好处,檀木做的梳妆台上,还能看见一些女子用的物件,燕芷宁顿时对凤西翎的话又信服了几分。
“沈寂,我叫沈寂。”
“沈寂?”燕芷宁若有所思的在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就在凤西翎以为她想起点什么的时候,她抬头笑道:“那我以后叫你阿寂吧!”好久没有见过燕芷宁如此单纯的笑容,凤西翎险些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怔愣了片刻才答道:“好!”
“我能出去看看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或许多看看熟悉的事物我能想起来些什么。”
凤西翎犹豫道:“你刚刚苏醒,身体怕是吃不消。”
燕芷宁仔细感受了一下,认真道:“我觉得我除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以外,其他地方都挺好的,你难道不希望我早点想起来吗?”
凤西翎担心一味阻拦会让燕芷宁起疑,只好答应。
出了门,便是一方雅致的小院,一眼过去,一览无余,院子里有种植花草的痕迹,只是现在天气还有点冷,全都在地里面猫着,木门口有一座枯黄的葡萄架,下面摆了一条长凳,一名白衣女子坐在那里,看着门外出神。
“那是?”
燕芷宁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知道白衣女子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她只好问凤西翎。
“她是咱们嫡亲的长姐。”
“哦!那家里还有什么其他的人吗?”
凤西翎摇摇头。
燕芷宁心中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下,闪过一丝异样,原来自己和夫君的身世这么惨的吗?竟然没有别的家人了。
她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又不好意思一下子问太多,想着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会什么都知道的,于是便说道:“那我们去跟长姐打个招呼吧!”
白衣女子似乎并未注意到这边,燕芷宁觉得于情于理,她都应该上前打个招呼。
“长姐!”
“嗯?”
凤雪芸听到声音转身,看到燕芷宁乖巧的叫她长姐,明知道她大概是失去记忆了,但还是抑制不住惊愕的表情。
“长姐,阿宁刚醒过来,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带她出来转转。”
凤西翎边说边将燕芷宁的手拉了过来,燕芷宁也没有拒绝,反而表现的有些羞涩,虽然知道身边的男人应该是她的夫君,但她还是有点不适应。
凤雪芸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冲着燕芷宁笑了笑,“醒了就好!”
“长姐,之前你不是说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现在阿宁已经没事了,有什么事你先去处理吧,莫要耽搁了。”
凤西翎这是在开口赶人了,他事先并未与凤雪芸串通过,所以担心再多说几句会露馅儿。
凤雪芸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反应了过来,“哦,对,是有点事要处理,那我就先走了!”
燕芷宁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凤雪芸就要走,但是人家都说了有事,她也不好强拉着人说话,只好目送她离去。
凤雪芸走了以后,院子里就剩下她和沈寂两人,她没了记忆,对眼前这个自称是她夫君的人没有半分印象,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沈寂也是个沉闷的性子,不会主动找话题聊天,燕芷宁不说话,他就一直像看什么稀世宝贝似的看着燕芷宁,那稀罕的眼神做不了假,燕芷宁只觉得浑身被看的不自在,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尴尬。
“那个…………能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吗?”
沈寂知道,燕芷宁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他,他动作自然的揽过燕芷宁的肩,仿佛这个动作已经做过无数次。
“进屋说吧,外面冷。”
如今正是二月早春,也就正午时分太阳出来了才能暖和些,现下已经到了傍晚,天边只留下了一抹血红的残阳,空气里的寒意渐渐升起。
沈寂将以前的事挑挑拣拣,真真假假混着说了一遍,很多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只不过,他只挑好的说,燕芷宁虽然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心里下意识就觉得,沈寂说的那些事情,大概真是自己能做出来的。
沈寂说她原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因在一次全家出城郊游时遭遇山匪,家人都落了难,唯有她逃出生天,当时在山上采草药的沈寂看她晕倒在路边,便将她救了回去。
事后山匪虽然被尽数剿灭,但是燕芷宁却成了孤苦无依的孤女,后来与沈寂日久生情,便成了亲。
而沈寂,则是幼时村里闹了饥荒,逃难途中父母双亡,姐姐走失,他自小是跟着舅舅长大的,后来机缘巧合,他又与姐姐重逢,舅舅为了照顾他一生未娶,如今他也已经成家,舅舅了无牵挂,便出门游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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