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灼满意了,又伸手戳了戳,“那你觉得他帅吗?”
顾笙歌这次有点不给面子,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捂住了耳朵,显然对这种一直像蚊子一样骚扰自己睡觉的生物很厌烦。
景灼不死心,抓住顾笙歌的手塞回了被窝,他还没问到最后呢,“那你觉得他帅吗?景灼,帅吗?”
“过得去。”顾笙歌皱了皱眉头,谁在她这么困的时候问问题啊,好烦啊。
“那你,喜欢景灼吗?”景灼问到了最想要知道的答案,屏住了呼吸。
结果顾笙歌给他的,只有绵绵的呼吸。
景灼等了半天答案,结果顾笙歌居然还打起了轻轻的呼噜声,显然是睡死了!
要说景灼长这么大,家人还说他熊,熊在哪里呢,就是一般这种情况,男人在自家姑娘睡着了之后,都不会打扰,可是景灼就不一样了,他想着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答案这么执着。
于是景灼又是戳了戳顾笙歌的脸,还轻轻地张嘴在她有点儿肉的脸上啃了一口,“果子,你说,你是不是很喜欢景灼啊。”
“别烦我!不喜欢!”
顾笙歌被闹狠了,脾气一上来把身上的男人掀翻在地,翻了个身裹着被子继续睡了。
天气冷的,这男人做完不睡觉也就算了,折腾她干嘛!
景灼半蹲在床边,放在顾笙歌嘴边的手机现在落在了被子上,还在录音中没有停止,景灼按了下,出去房间的时候带上了房门,一个人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反反复复地听着刚才那段录音。
客厅里没有开暖气,江城在南方,室内也没有供暖,湿冷湿冷的,景灼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鼻子酸酸的,觉得自己送给顾笙歌的捧在她面前活蹦乱跳的心被糟蹋得快要跳不动了。 走到酒柜前,看了几分钟,拎出来了一瓶高度数的黄酒,听说是叫什么女儿红,他之前找了很多关系从一个收藏家的地窖里抢来的,想着在他和顾笙歌求婚那天喝的,但是现在,他未婚妻都嫌他烦,
不喜欢他了! 景灼觉得自己这颗玻璃心碎了又碎,连杯子都不想找直接对着这古老的瓶口吹,女儿红的酿酒师想着这都是有特殊意义的酒,包装也离不开古风两个字,使得景灼仰头对吹的时候,有小半瓶是倒在他
身上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景灼也不是想要买醉,但是现在脑壳疼得很,他像是自虐一样又点开了刚才那段录音,又是反复听了两遍。
“你喜欢景灼吗?”
“他很烦,不喜欢。”
景灼喝到后半夜,想着,要不把这录音删了算了,他就当从来没听过。 可是手指放在删除键上,怎么也点不下去,他不舍得,就算这录音戳着他心窝子,可是这呢喃的可爱的像是在撒娇的顾笙歌,他不舍得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