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愿做的事,是我不敢做的事。”
是她一直以来都不敢做的事。
如果没有他,她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杀人。然只要她打算留在这个世界,迟早有一天她会经历这样的事,如果不经历,那么死的那个人就会是她。
她不要死,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想到这她眼中的惶恐渐渐淡去,被坚定代替。
墨星阑看着她的变化心里既心疼又欣慰,毫不顾及她沾着血的双手拉过她将她抱进怀里。
有些事不是他一两句安慰的话就能抚平,而是必须她自己去想通,自己迈过那道坎。
初九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正在努力迈过去。
她抬起双手想环住他的腰,可忽然想起手上还沾着血,又放了下去,用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林间微风吹动,带着一股血腥味飘向远方。
墨星阑松开她,捂着唇轻咳了几声,身子微微晃了晃。
“星星。”初九皱着眉下意识扶着他。
她都忘了他身子才缓过来一些。
她看了看四周,抬眸担忧道:“星星,我们坐着休息会儿吧?”
“……嗯。”他看了看她回了一声。
于是初九扶着他重新回到之前那棵树旁坐下。
抬眸担忧地静静看着他没说话,一旁被扔在地上的凌云鞭也还没有收起来。
他垂眸拉起她两只手,用衣袖帮她把手上的血擦干净。
他擦得很仔细,连指甲缝也不放过。
初九却一直盯着他。
待他停下擦拭的动作放下她的手后,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朵栀子花递给他:“星星,我想亲亲你。”
这一次她不说“喜欢你”也不说“送给你”,直接道明目的。
墨星阑见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栀子花,再加上她那句毫不掩饰的话后神色一怔。
旋即垂眸轻笑,接过栀子花,拿到鼻尖浅浅闻了闻。
眉眼随之柔和。
今天终于又收到栀子花了。是九儿的味道。
初九见他欣赏着栀子花,皱了皱眉垂眸看向他双腿。
犹豫了一下伸手把他双腿分开一点,随后挪着膝盖跪坐在了他双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