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宁基于确凿的身体病态和对未完成工作任务的心虚心理,在时钟刚过7点的时候给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给自己先请个假。徐翔出门不知道干吗去了,陆佳宁从醒来之后就发觉徐翔的情绪好像不太对,过去的几小时时间里,两人话都没说几句。
显然还没从睡梦中清醒,声音含混,也没了八卦昨晚工作进展的心思,陆佳宁简短地拜托完赶紧挂了电话,生怕这位祖宗“一言不合”就翻脸不帮她。病房门此时被人从外面打开,隆冬早晨特有的清冷气息伴着徐翔高大的身影,一并落入了陆佳宁的眼里。
他手里拿着两个不大的塑料袋,暖融融的蒸汽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再往里走几步,陆佳宁便闻到了小笼包和玉米粥的清香。
原来他是去买早餐了。
徐翔将袋子放在柜子上,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落座。他也不主动说话,坐下便拿出手机不知在看些什么。陆佳宁从他甫一进门起便那样愣愣地看着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此时眨巴眨巴眼睛,还真不知道这种不尴不尬的时刻该说点儿什么。
她突然想起大学时候两人在一起时的一些片段,那时徐翔虽然宠着她,但真正情绪不对的时候,她也是会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外加忐忑不安。
······
大学时代的陆佳宁属性鬼马,爱玩爱闹又爱笑,徐翔也不差,许多陆佳宁做出的,在江晓看来根本不能理解的行为,到了徐翔这儿,俱能原封不动,照单全收。记得江晓曾经在陆佳宁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是如何在政治课堂上趁徐翔睡觉的时候,将他的手机铃声设为国歌,然后调至最大音量,最后坏心地播出徐翔号码那一刻,偌大的教室里瞬间引起怎样的疯狂,但江晓那哭笑不得外加理解无能的表情却看得陆佳宁甚是委屈。
“你怎么这幅表情?”陆佳宁纳闷。
“那我应该什么表情?”江晓敷衍。
“你不觉得很好玩吗?很好笑吗?很妙哉妙哉吗?”
“嗯,很好玩,很好笑,很妙哉妙哉。”
“切!”陆佳宁顿感无聊。
江晓按捺不住好奇心,问:“徐翔没揍你?”
“他为什么要揍我?再说了,你觉得他敢?”陆佳宁表情瞬时傲娇。
江晓撇嘴,“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成天待在一起干些什么,就你这性子,徐翔能忍住没和你分手,那绝对是真爱!”
陆佳宁照旧还是那一句——“他敢!”
后来的某一天,陆佳宁和徐翔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问他,“徐翔,我是不是有点儿折腾人啊?”
徐翔的表情像是看见了鬼,“有点儿?”他质疑。
陆佳宁慢慢眯起眼睛。
徐翔见坏就收,笑笑道:“没事儿,能折腾得动的时候可劲儿折腾就行。”
这话陆佳宁还算勉强满意,然后又问:“那你会不会觉得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