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言一脸委屈的开始诉说自己遭受的委屈,从皇帝重用右丞相柳肃,到如今威逼利诱官员相互攀咬,互相检举揭发,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
楚王听后眉头紧皱,面露不平之色:“之前皇兄身体抱恙,一直都是舅舅和母后帮忙支撑着大夏,如今皇兄怎么能如此对舅舅?”
“哎,老臣没用咯。陛下瞧不上老臣了。自然是弃之如敝履了。”
俞书言摇了摇头,一脸颓丧模样:“说到底还是老臣并不是陛下的亲人,若是老臣与陛下的关系,是老臣与殿下这样的关系,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俞书言说完,眼神不着痕迹的瞥向楚王。
“舅舅,话不能这么说。母后待皇兄比我这个亲儿子还要好,皇兄应该会感恩才对。是不是舅舅与皇兄有什么误会?要不舅舅你去跟母后讲一讲,让母后从中说和说和?”
楚王哪里听不出俞书言话中有话,故作不知道。
“哎,别提了。你母后还在生我的气呢。都不肯见我。”
俞书言叹息一声。
“怎么回事?”
楚王面露惊讶之色。
俞书言面露疑虑之色,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般说起来。
“这还不是因为……因为之前陛下身子骨弱,所有人都以为陛下他恐怕会……难以承担管理国家的重任。你当时又年幼,你母后也忙于政事。
我这个做舅舅的当然要替你考虑,早做谋划,所以就在盐铁上收了些好处。这些银子我都替你保管着,想着等你有朝一日登临大宝时……”
“舅舅,慎言!”
楚王一脸谨慎,出声打断了俞书言的话:“舅舅,这种话可不敢乱说!”
“殿下,这话我也只跟你说。”
俞书言挤出一个笑容解释道。
“舅舅,这种话以后对孤也不要讲了。孤不想皇兄误会。另外孤志不在此,孤只想逍遥自在一生。”
楚王面露不悦,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舅舅,孤稍后要去参加一场诗会,就不留舅舅了。”
俞书言一脸尴尬,被楚王直接下逐客令,哪里还有脸留下,只能红着脸道:“是,那老臣就不打扰殿下,老臣告辞。”
“少堂,替孤送一送国舅爷。”
楚王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邱少堂躬身领命,将俞书言送至王府门外:“奴婢恭送国舅爷,国舅爷慢走。”
“告辞!”
俞书言怒气冲冲的上了马车:“走!”
邱少堂佝着身子,盯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眼底露出思索之色,旋即转身返回王府之中。
“殿下,国舅爷已经送走了。”
“嗯。”